轻声道:“潇叔父。”他对潇刑泪印象不错,当年此人对他母子施以援手,可见其心,因此师映川对男子还是颇有好感的。
潇刑泪听男孩叫了这一声‘叔父’,一时间心中就想起从前的很多事情,不免百感交集,他定一定神,忽然就摇头一笑,对连江楼道:“莲座,今日这盘棋只怕是不能继续了,我此时心中已乱,还是告辞罢。”
说着,拂袖起身,沉吟片刻,却取下了腰间一枚碧玉通枝双莲佩,用手在上面抚摩了一下,然后轻轻一抬手,那玉佩便在半空中划出一道弧线,稳稳落在了师映川的腿上,潇刑泪说道:“……这是你母亲生前之物,如今就交给你罢,也算物归原主。”说完,向连江楼一礼,淡淡道:“莲座,告辞了。”一时衣袂飘飘,转眼间就出了大殿。
师映川拿起玉佩,认真端详了一下,此时身旁连江楼淡淡说道:“……此人乃是情癫潇刑泪,当年与你生母燕乱云指腹为婚,这玉佩便是信物。”师映川微微一愣,心想原来如此,怪不得……一面想着,一面已将玉佩收进了袖中,连江楼拿起茶杯啜了一口,道:“前时山海大狱派人送信来此,只说你在蓬莱做客,要逗留一段时间,如今为何这么早便回来了。”
师映川迟疑了一下,干脆就把自己与宝相龙树之间的事情说了,末了,颇有些苦恼地道:“师尊,不知道你有什么能教教徒儿我的?宝相龙树这人……嗨,我现在真的是烦恼得紧。”连江楼双目无波,慢慢喝净杯中残余的茶水,道:“你若愿意,便与他就此相好,若厌憎,便在此人纠缠之时,给他一剑,此事何其简单?”
师映川有些瞠目结舌:“就……就这样?”连江楼看他一眼:“不然你以为应当如何?”师映川嗫嚅道:“直接给他一剑……师尊你确定不是在开玩笑?”连江楼冷然看着他,道:“你记住,世间任何的规则和道理,都只是用来约束有理智的人和力量不足的人而已,你若不在这两种人之列,那么你就可以不讲任何道理,不遵守任何规则。”
男子拂袖而起,身上的武士袍没有半点褶皱:“你若当真十分厌憎那宝相龙树,不想再让他纠缠下去,那么就凭自己的本事去解决此事,万事当凭本心,想杀便去杀,想合便与其合,你心中所想所愿,便是做事标准,无所谓善恶,也无所谓对错……他若是杀了你,我自然会去山海大狱替你报仇,你若是杀他伤他,也是你的本事,至于他父亲宝相脱不花届时如果要寻晦气,只管让他来大光明峰寻我。”
长殿中,连江楼转过身,外面的日光投进来,有一些照在他修长的身体上,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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