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的亲兄弟。
现在大皇后身体好着,皇帝要真突然驾崩了,钟声比这要急一些,皇后早已不再应该不是她,贵妃这个位子是空的,瑞王与安王的身体都康健着,算来算去,大约也就只可能是中了毒还在治的太子、一直病重的瑞王妃、不太康健的安王妃这三个人了。
一数钟声,大家脸色都明了了,有种原来如此的表情。
不是太子,那就只有可能是瑞王妃与安王妃了。
余默甚至察觉到了众有些惋惜,那种“怎么死的是这个人不是另外一个人”的惋惜,她心里顿时沉了下去。
阿不花!
是阿不花么?
她转头去看大家的神色,众人看她不懂,也没人主动给她解惑,只是有人忍不住说出了心里话:“病了这些年,这下可真死了!”
“谁说不是呢,活着也是受罪。”一个幸灾乐祸的应着。
贤妃起身道:“我可得回去了,这下子也有得忙了。”
她这话也不是对着谁说,反正大家都能听到。余默注意到德妃那边的人脸色有些变化,想着宫里的事应该就是贤妃在主持的,但是德妃能受宠一些,两人互相较劲儿。
有几人也跟着应和,德妃也走了,一瞬间,屋子里恢复了清静。
“怎么回事?”余默问一边的四娘子。
“……怕是瑞王妃没了,她病了好几年,这两年病越发的重了。”四娘子说着,皱了眉。因为现在陛下与以前的新帝太子在打仗,其实宫里的人都绷紧了,生怕一个做不好事被罚了,这瑞王妃死的,到底是不是时候呢?
说她不是时候吧,这下子腾出了位子,刚好能联姻用来拉拢朝臣,说她是时候吧,外边正乱着呢。
余默可是没有注意到四孩子心思偏了,只是觉得心情有些沉重。
阿不花。
她去了么?
依稀记得十年前,她与穆湦成亲的时候,她第一次去见她,那女子坐在梳妆台前,说让她行北胡那边的礼仪,还一脸吃味的说“殿下那么宠爱你,怎么可能生你气”。
那时,她容貌美丽,带着少女特有的青春气息,爽朗而又有些单纯,做事也没有什么心机,竟然就,去了么……
余默鼻子有些发酸。
要说起来,在这大长安城,她最熟悉的人,除过身边那几个侍候的,就只有阿不花了!
余家与宫里只住了几个月,可是在瑞王府,她住了整整八年。
那八年里,穆湦一心痴恋余溪,哪怕他以为余溪已死,依然对任何一个人都不却心动情。是啊,活人怎么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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