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也大,躺三个人将将好,大家就都把自己的东西搬过来了。
柳催雪变傻之后不像从前那样好伺候,吃饭要喂,喝药要哄,阮芽倒生出几分傻子间的惺惺相惜来,心说这大概就是书上说的为母则刚了。
给他喂了大半碗米粥,又拧了湿帕子擦手擦嘴,柳催雪的注意力转移到她身上,一直歪着脑袋看她,倒是配合得很好,直到她端着药碗过来,他立即把头扭到一边,捏住鼻子。
阮芽小时候也常喝药,但她不知道自己生的什么病。隔壁家的二狗也生病,却不似她每天吃得饱睡得香,一口气还能跑二里地……
问阿娘,娘说:“蠢病。”
阮芽恍然大悟。
如今,倒是把阿娘哄自己喝药的那一套用在了柳催雪身上。
阮芽拍拍他的脑袋,“要乖哦,喝完药就可以吃糖了。”
在今天之前,都是衔玉灌给他喝,如今他不认衔玉了,问她:“你是谁?”
阮芽时刻谨记自己的身份,“我是阮清容。”
柳催雪蓦地抬头,捧住她的脸,阮芽顺从地抬起脸冲他笑,露出六颗白白的小牙。
他脸色当即沉了下来,握住她肩膀上看下看,“真的是你?”
阮芽点头,“是呀,我长大了,你也长大了。”
“真的是你!”
衔玉扭头,看见柳催雪往前一扑,阮芽被他抱在怀里。
她没有挣扎,只是一下下顺着他的脊背,“可以喝药了吗?”
柳催雪松开她,高高兴兴应了,接过药碗一饮而尽。阮芽果然给了他糖吃,还掏出手帕为他擦去嘴角的药渍。
衔玉面上一喜,柳催雪接受她了!那等他们成亲后,他就可以跟小黑妞一起花柳催雪的钱啦!
第20章 这可咋分啊
九华山位于西南地界上,八月下旬,正是一年中天气最热的时候。山中灵气浓郁,草木森森,倒是不觉。
日头再晒,只要躲到树荫下,让那山风吹拂过脸庞,就一丝酷暑也感觉不到了。
九华山的护山大阵也从不干预自然气候的更迭,弟子们还有冬训和夏训,在天气最为炎热和寒冷的时节,每日沿内外九峰跑上二十圈。
此时正值夏训,弟子们手脚和背上均捆着沙袋,沿既定路线奔跑,半空俯瞰,像蚂蚁围成了圈把整个九华山都包了起来。
跑山的弟子,年纪大多在十到二十岁之间,正是塑体炼体的阶段,在奔跑时不知不觉吐纳灵气,更有益修行。
九华山的课业非常严格,这些弟子也与别处门派弟子不同,夏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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