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满足他一个小小的心愿,报答他刚刚带花卷上了厕所。
人群的躁动在列车开门的那一刻达到顶峰,这一站下车的人不多不少,将近一分钟才差不多下完。
临别前,董学成笑着伸手捋了捋她怀里的花卷,视线不再看她,跳下车前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叠成四方豆腐块的手帕迅速--------------丽嘉往她怀里一丢。
等段汁桃慌乱接妥再抬起头的时候,他已经背对着她扬起手,逐步在昼亮的车站灯光里向黑暗走去,直至和幽深的夜色融为一体,再也不见。
打开帕子,里面是一个坠着红宝石的金戒指,看样子有些年岁了,戒指的黄金圈都磨得旧浊了,只有那颗晶莹无瑕的红宝石经过岁月的洗礼,鸽血一般越发璀璨通透。
董学成还是没有说出口,这是他十五岁那年偷了他太奶奶的传家戒指,准备送给段汁桃的。
其实也不算偷,因为太奶早就说过,这枚戒指是留给他意中人的,只不过他提早预支了而已。
在他手里兜兜转转这么多年,离婚的时候前妻把戒指撂了狠狠砸在他脸上,他那时候就心想,还我也好,本来也不是送给你的。
这戒指是一根入骨的刺,前妻爱戴着它招摇,那鸽血一样的红便时常在他的眼前晃悠,叫他总是时不时想起这戒指原本该送出去的主人。
这样的东西留着,施了咒一般,早就预示了他那一段婚姻的心不在焉。
于是十几年后,他决定还是把它送给段汁桃。
这东西不能留,留了,往后新的感情也不会好。
“妈,不是这一站下车。”
身后响起的声音让段汁桃吓了一激灵,赶紧捏拢手帕藏起戒指。
儿子单星回不知什么时候睡眼惺忪的走到了她的身边。
应该是醒了不见她,出来找了。
“哦。”
“回座位吧,花卷尿完了吗?”单星回的眸光往车门外的夜色一角轻轻一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