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全自己。
这边贺文麒觉得自己愧对朱成皓的情谊,那头朱成皓收到贺礼倒是高兴的很,打开一看却是一副小像,画的还是小时候的自己,背景看着有些像是寒山寺,枫叶微微飘起显得十分惬意,不过与现实中的自己不同的是,那个少年嘴角微微勾起,带着十分暖色的笑容。
朱成皓慢慢放下画像,想着是不是画中十分高兴的自己,才是那个人希望看到的,这个世界上,也只有这个人从来只期盼着自己能活得高兴自在一些。
其实比起贺文麒以为的,朱成皓自小在宫廷之中长大,自然看得懂人心,一开始的时候,他也是觉得贺文麒是自己的福星,才会保持联系,只是慢慢的下来,却觉得这个人或许有些小心思,但对自己却是真心实意的。
贺文麒觉得自己有小心思就是心思不诚,却不知道在朱成皓看来,这些小心思都是无所谓的,若是一个人没有自己的计较,那才是傻子。只是在这些计较之外,这个人是真心会为了自己着想,实心实意的为了自己担心,这样就足够了。
在感情山,贺文麒说不出的苛刻,但朱成皓却十分宽容,只因为他生长的地方,没有谁会只担心他这个人。贺文麒因为看多了人情世故,总觉得感情就该是完全纯粹的,就像是李氏对待自己,却不知道,世界上哪有那么多纯粹的感情,在朱成皓看来,发生任何事,这个人首先担心的是自己,想到的是自己,就足够了。
抚上画上少年的嘴角,朱成皓终于叹了口气,带着几分感伤说道:“这样的笑容,怕是一辈子也不曾出现吧。”
一直站在他身边的陆公公只是低头不语,殿下与贺大人的事情,他也是略知一二,多年的交情,也只有遇上贺大人的时候,殿下才能开怀一些。
多少次在边疆生死搏斗,那时候殿下整个人就像是被煞气吞噬了似的,谁看着都觉得害怕,但每次收到这边递过去的信,看见贺大人时常的关怀,总能放松下来。陆公公甚至觉得,自家殿下还能跟正常人似的有说有笑,都是这位大人的功劳。
半晌,朱成皓才把画像放下,想了想又说道:“让人装裱了放在书房里头吧。”说完这句他就该去自己的洞房花烛夜了,那里头的女人是老皇帝恩赐与他的,朱成皓明白不管自己喜欢与否,都要装出一副中意的模样,至少,表面上也是如此。
自从二十皇子成了亲,皇帝似乎一下子想起这个在边疆待了好几年,吃足了苦头的儿子,对他青睐有加,一时间比二十皇子还要更受宠一些,而赏赐更像是流水一般进入了皇子府邸,甚至不再提让他回去北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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