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里混的,牛得水的事他也知道,凡事抬抬手就是了,这也是给自己留一条路。
最后牛得水的寿宴终于轰轰烈烈开了,顾舜华负责做藤萝饼,霍师傅负责最要紧的打卤面,其它师傅各负责一块。
并不是多高档的寿宴,不过贵在讲究用心,那藤萝花,选的时候只选那些要开没开的,反正牛得水院子里那么藤萝架子呢,倒是可以随心选,要知道藤萝花开了,味儿就没有花蕾时候那个鲜味儿了,用老话说就是这味儿放出去了。
用铁钩子勾了不少,再慢慢地挑,开了的不要,太小的也不肯要,只取了正正好的花蕾,去掉了花蕾里面的花粉,把花瓣儿抖搂在碗里,这个法子刁钻,浪费得多,不过好在采了不少藤萝花,倒是能可劲儿地用。
顾舜华低头细致地做,她觉得这可能是她这辈子做得最用心的藤萝饼了。
等藤萝饼终于热腾腾出锅的时候,大师傅们的各样菜也都差不多了,之前请的人都到了,并不多,但都是至交,姚经理也来了。
牛得水没和姚经理多说,就痛快地敬了酒,因为得着病,没喝,但是那诚意的分量是足足的了。
让顾舜华意外的是,陆问樵这次也来了,并不是当客人,竟然是来后厨帮帮忙。
这很稀罕,不过伸手不打笑脸人,大家也都没说什么,人家来帮忙的,说一声谢是应该的。
寿宴末了,不少喝高了的,顾舜华没喝,惦记着家里的孩子,赶紧往回走,走到公交车站,就见到一个熟人,不是别的,正是陆问樵。
她有些意外,不过好像也没什么意外的,他没喝酒,提前走的,只是没想到还在这里等公交车。
其实乍看到陆问樵,有些尴尬,两个人实在冤家路窄,上次技术职称考试,自己也确实没给他好脸。
她只好咳了声,之后打招呼:“陆同志,真是巧了,您也等车呢。”
陆问樵点了点头:“嗯。”
顾舜华便笑了笑,这打招呼就算结束了。
她当时确实误会了陆问樵,但她当时也确实问了,问为什么,他说是规定,那是什么规定?哪门子规定?像自己这种特批加试的规定,确实也没有过。
反正要说陆问樵做错了什么,肯定也没有,谁也不欠谁,人家不告诉自己,自己不能怪他,可大家彼此心知肚明,但凡有一点点交情,给人说一嘴这事不就行了?
没交情就按没交情来办。
于是顾舜华也就不提那茬,反正大家以后也不会有什么交道,就随便敷衍笑着打个招呼应付下吧。
谁知道陆问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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