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涵江又沉声道:“打电话给你的人找到了。”
她一愣,“是谁?”
“乔又安。”
顾涵江脸上满是冷嘲,“她倒是挺识趣,清醒后把自己知道的全交代了,然后嚷嚷说她不是自愿的,她给你打电话通风报信了。让我们放过她爸和她小弟,他们都不知情。”
“她那也叫通风报信?要不是咱们早有防备,我知道她说的什么?”谢苗冷笑。
付玲听说后反应也淡淡的,“她要是真不想我出事,就不会到那时候才给你打电话,还说得模棱两可。她不过是想做点什么,好过去自己心里那道坎。”
自从得知了一切,原本就比较文静的付玲更安静了,一天里有大半天都在发呆。
她倒是十分配合治疗,乖乖吃饭、吃药、打针,一点不用人操心,就是始终没太有精神。
此刻听她这么说,谢苗过后不免和顾涵江嘀咕:“我当初是不是应该多提醒她几句?”
“你知道他们想干什么?”顾涵江反问。
谢苗摇头。
就连乔家人,也是近几个月才知道那女人想让乔又安李代桃僵,她上哪儿预知去?
“那你要怎么跟她说?就算你提醒了,不是还有苦肉计?”
顾涵江拍拍她头顶,疲惫地揉了揉眉心,“行了,这次就当给她个教训,以后遇事多留心。”
经历过这件事,付玲的承受能力倒真好了许多,很快就调整了过来。
乔家人却如同一夜之间被人连根拔起,彻底消失不见,包括正在坐牢的乔父。
接着整个冰省展开了一场大规模清剿间谍行动,不时有人被悄悄带走,甚至波及了一些官员。
后续事情属于国家机密,不仅谢苗,顾涵江也无权知道。
谢苗还以为,从此乔又安这个人将和原书中那些剧情一样,彻底从她的世界消失。没想到仅仅隔了不到三个月,她就又从顾涵江口中听到了对方的名字。
当时已经快晚上十一点,她正窝在顾涵江怀里昏昏欲睡,脸上还有未退的潮红。
突然有人拍门,声音十分规律,却锲而不舍,把她给吵醒了。
顾涵江套上衣服去开了门,和对方交谈了几句,回来就说要出去一趟。
“这么晚,出什么事儿了?”谢苗的瞌睡跑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