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摇曳,像是无根浮萍任凭风吹浪打,一根嵌着拇指大鸽子血的金簪,在黑发间慢慢滑落随着发丝抖动。
颦起柳眉闭着眼睛脸色痛苦,脖颈长长后仰像是濒死的天鹅,齐越盯着那绝望而美丽的弧度吻下去。
沈欣茹双臂紧紧贴着锦褥,死死按耐双手,十指痉挛般张开握住张开握住,却找不到救赎,最后只能死死抓住身下被褥忍耐。
第二天昏暗的光线中沈欣茹醒来,床帐里依旧只有她一人,面无表情揭开锦被,锦被下是揉皱的床榻还有一身狼藉。
盖上被子合起眼睛,躺了许久沈欣茹才艰难的撑起身体,穿上烂布一样的寝衣裹上大氅。
墨兰见主子出帐连忙迎上来屈膝:“陛下走时吩咐准备好汤浴,桃胶炖血燕一直在灶上。”
沈欣茹没什么表情越过墨兰,墨兰跟在后边继续小声禀告:“陛下担心娘娘休息不好,不但让人撤走了廊下黄鹂,还让小太监们远远驱赶鸟雀,不许飞到落雁宫啼叫。”
墨兰一路絮絮叨叨跟到偏殿才停下脚步,沈欣茹进门关门自始至终没有一句话,等泡进汤池躺在太阳花瓣上,才把自己放松在温热的桂花香汤里。
齐越到底又怎么了?自从前年误会解除后,再没要自己连续侍寝过。不对,沈欣茹忽然想起来,去年端午节前后有阵子,齐越连续半个月和自己同吃同住。然后就发生了兄长上万言书,撤内阁立丞相的事。
想到这里沈欣茹愣了一下,所以是又要发生什么事了?他这样事无巨细吩咐宫人,宠爱之态几乎让人侧目。
跟什么有关呢?
沈欣茹泡了一个多时辰,浑身泡的软绵绵脸色红润才出来,路过等身铜镜沈欣茹瞥了一眼,雪白的肌肤上青紫斑斑触目惊心。
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