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青笑笑没生气,揪了几片树叶略擦擦,下来找个小水洼洗干净。刘芸芝蹲到他身边,偏头问:“你不生气?它就这样报答你。”
“它又不懂好坏,我生什么气,再说救那只小鸟是我选的,不需要它报答。”
这样恬淡平和的人,爱慕就是这时候产生的,刘芸芝递上自己帕子:“擦擦”
一晃十年过去,十七岁的少年褪去青涩,变成成年男子,原本温和明亮的眼睛,现在充满痛苦压抑。
刘芸芝到桌边坐下,转了转茶杯,终于决定再给魏青一个机会,她不愿相信自己爱了十年的人,会是贪花好色的人。
“我来了时候太后娘娘说,有时候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她让我给你一个机会自辩清白。”
刘芸芝放开茶杯,双手交握在膝头,抬眼看魏青:“我问你,那天你和陈妙龄做了没?”在魏青看不到的地方,刘芸芝两手死死握在一起,期盼那万分之一奇迹。
巨大的痛苦攫取心脏,魏青几乎无法动弹,仿佛轰隆的山崩把他压成齑粉。嘴唇张开合上、张开合上,半天:“……做了……”浑身力气流泻,魏青几乎站不住。
仿佛雪堆被撞散,雪花飞舞进每一个毛孔、每一滴血液,全身冰寒。刘芸芝点点头,手撑在桌面用尽力气站起来。
“既如此,就没什么好说的,和离,安儿归你,宁儿归我,明日我就让人去清点嫁妆。”
风儿吹来,轻飘飘找不到归路的魂魄,一点点在体内安家,刘芸芝终于能控制自己身体:“就这样,你我从此陌路。”
“阿芸!”魏青痛声,抢一步抓住她手腕“阿芸,你听我说。”
刘芸芝回头看他,淋漓的鲜血掩在平静下:“还有什么可说的?”
魏青神色满满惶恐:“我知道是我不对,咱们约过誓言白头不负,我不敢求你原谅,只求你看在两个孩子的面上留下。”
刘芸芝转动手腕,想要摆脱魏青。
魏青更加惶急,握紧刘芸芝:“我知道你嫌我不干净,我发誓我这一生再不会碰你一下!”
刘芸芝停下不再挣扎。
魏青见有希望,急急切切说出自己打算:“我想好了,这事儿终归是我没处理好,表妹进门后放到别院,我这一生再不喝酒,再不碰任何一个女子,我用一生来证明我对你的心意。”
呵,还要陈妙龄进门,刘芸芝心凉透了:“你发誓?白头不相负,是不是你发的誓,你的誓言喂狗,狗都不吃!”
“阿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