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拜身感激再三,武帝不忍,因将利弊再陈述:“子夫,此行可谓‘肥差’,也可谓‘凶险’,朕不瞒你——自我大汉于长安迁衍始,对匈奴战争,无一不是溃退再三,哪怕文景盛世时,亦如此,皇父皇祖雄才伟略,当治时,海晏河清,我大汉黎民安居乐业,但于北击匈奴一事,数此败绩,概莫能外。”武帝叹息道:“这次遣卫青出征,能胜,则大好;哪怕败绩几数,亦不能罪责于他。子夫,你万万放心。”
卫子夫涕泪如雨:“陛下,卫青与妾,幼年时相依为命,臣妾——臣妾只有这一个弟弟呀!朝中亲贵将才几数,陛下能否另择贤良?”
“匈奴兵指上谷,犯我大汉,这口气,朕如何能咽下?”武帝甩袖曰:“妇人不当政!这话,子夫咽下!今后,忍死不能出!”
皇帝龙颜大怒,吓的卫夫人磕头如捣蒜,武帝见她如此戚戚,十分不忍,亲自扶她起来,和颜悦色道:“子夫,朕这一番苦心,你如何能不谅解?朕是为谁,你可知道?前朝吕氏,吕门根深脉广,吕产吕禄个个手握大权;及今太皇太后窦氏,亦有窦婴之流佐政。你有什么?子夫,你有什么?”
卫夫人恍然大悟,原来,武帝这一番盘谋,皆是为她与腹中孩儿的前途着想!君君夫夫,偌大的汉宫,她所能倚仗的,也唯有皇帝。
再过数月,深宫秋寒更重,老太后独居长乐宫,太医令每每谒见,皆是一脸沉重,窦太后沉疴日益,阖宫都知道,长乐宫千岁,也不过掰着指头数过,就在这几日了。
武帝上朝时,与朝廷权臣周旋较之往常更急迫,窦太后大限将至,外戚朋党个个躁的团团转,朝廷权力分划将有大变,权臣各自为己规划谋出路,一时之间,满朝廷乌烟瘴气,武帝下了朝仍窝一肚子火。
北境匈奴犯上谷,内廷里,皇祖窦太后气悬一线,那边厢,权臣奏报,疑是发现临江王踪迹——废太子刘荣于景帝中元二年畏罪自尽,彼时窦太后闻讯大怒,命厚葬,此事满长安城尽人皆知。
这是什么时候,竟又冒出个刘荣来?
一时之间,武帝刘彻□□乏术,他的馆陶姑姑自然也不肯闲着,趁着窦太后还有一口气儿在,必是卯足了劲儿,想将爱女陈皇后拉出冷宫。这天,武帝分派谋划诸项事宜,突然想起身在长门的表姐陈后,便问左右道:“皇后如今在椒房殿住着?”
年轻轻的宫女子立时下拜,怵然道:“陈皇后依例迁居长门……不知陛下……”
武帝皱眉,打断小宫女的话:“朕恩旨,叫她回椒房殿待着,你们怎么不照做?”
见武帝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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