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可安心啦,皇子必能平平安安诞下来——料想陛下也不会糊涂如此,长门那位主儿,犯下这样的大过,陛下若还想着将她迎回椒房殿,那……那也忒不像话啦!”
卫子夫眉头微锁:“婉心切不可胡说!陈皇后乃馆陶大长公主掌上明珠,怎容得咱们私下里说三道四?”
婉心伏礼:“婢子记得了。”
卫子夫撑额,许久都不说话。室内一时静谧无声。
婉心正要说话时,却听卫子夫长长叹息:“真是造孽!”
婉心听卫子夫口气不对,忙下跪:“娘娘切勿胡思乱想!娘娘向来贤德,所有的罪孽,都是婢子造下的,婢子若然有一天过身,哪怕阎罗殿君派小鬼来勾舌头,婢子也是不怕的。娘娘并未造孽,娘娘一向仁心仁德,如今出此下策,也是万万个不得已——长门陈氏善妒,若然被她得返椒房殿,娘娘与腹中皇子的性命,要还是不要了?况然,那陈氏与栗太子有私情,亦未必是咱们诳造,不然,陛下也不会反应如此之大——”
卫子夫坐塌侧,乏力地挥了挥手:“本宫乏了,都退罢。”
第7章 纱窗日落渐黄昏(7)
入了冬,长门别苑的日子便愈发不好过。永巷八大宫的主位皆是按位阶向掖庭要炭敬、例份,掖庭对妃嫔起居诸事,也多有在意,天不寒时,早就将每年例行炭敬、绒衣、棉被等过冬用物孝敬上了。但这长门宫的用物,却是一呼三推,陈皇后如今禁于长门,更是呼天不应、叫地不灵,那班子厮门便也不太在意这位看上去翻身无望的前朝中宫之主。
阿娇这几月来见惯人情冷暖,性情大变,对这班厮门的冷待,也并无太大在意。但随她一起从椒房殿入长门的忠仆,个个看不得眼,挨着僻殿,主子不入君眼,但这冬总得过呀。炭敬跟不上,整座宫苑,冷的更似冰窖。
这日阿娇行去后院散心,在廊下遇见小婢子蕊儿在悄悄抹眼泪,阿娇使了个眼色,老宫人便上前去问:“那宫女子儿,好好地,哭什么?”
小蕊儿是个实心眼的丫头,又见前来询问的是宫女老嬷嬷,便如实相告:“前会儿宫里的炭都用的差不多了,再接不上生火,回头娘娘就该挨冻啦。咱们去掖庭内府要炭敬,去了几次都是推三阻四的,这回儿再去,婢子和小红、小玉胀足了胆,铁了心要记档续上炭,他们怎么拿捏咱们的?像打发花子似的扔给小婢几块碎炭,嘴里骂骂咧咧说些难听的话……小婢受些辱不要紧,只是,他们怎么编排娘娘的……”蕊儿说到这里,掏出细绢来,轻轻拭泪。
再下面的话,想必不大好听了。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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