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连自燃都做不到。
听着警笛声越来越靠近,陈四非咬牙猛翻滚出路栏,整个人跌跌撞撞地滚下了山,坠入了滔滔江水之中。
当陈四非再次睁开双眼时,发现自己在一间昏暗的房间里,身上缠满了绷带。
她被救了?组织的人找到她了?现在是什么时候?
这时,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开门走了进来。因为逆着光,她没能看清来人的长相。
不过也因为如此,陈四非知道她现在肯定不是在组织。她受这种伤,不可能送去正规医院,组织安排的秘密治疗的地方根本不存在男性医护人员。
她现在还伤着,在不知对方有什么目的时,她还不能轻举妄动。她装作没醒,注意着这个人接下来会做什么。
陈四非只能通过听觉判断对方在的行动。她听到叮当叮当在捣鼓什么玻璃的声音,还有一些瓶瓶罐罐的摩擦声。没一会后那人走了过来,到她身边检查她的伤势,还有吊瓶的情况。
本来以为他检查好以后会离开,没想到那人直接从旁边拉一张椅子出来,坐在她旁边。
陈四非本来就在装睡,她已经努力调整自的呼吸和睡着时的频率一样。可对方是医护人员,又坐得那么近,难保时间长了不被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