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过头去,陶家人基本都在,陶器把他扶回病床上,陶知行最后才慢慢走过来,不过一个星期不见,他就像是苍老了许多,眉眼间都是加深的褶皱。
“醒了就好......”陶知行终究还是不善言辞的,说完以后陶夫人眼泪就下来了,她最心疼这个小儿子,如今看着陶恂这幅样子,一直以来担惊受怕都落到了实处,眼泪一下子就忍不住了。
“没事的,别哭,”陶恂最怕陶夫人哭,伸出手去想牵陶夫人的手,却没有成功,“我是故意的——”
——如果不是他刻意去惹怒另外三个人,又怎么可能就这样出来?
他在里面实在太过于被动了,不管是他自己还是对于陶家来说都是一样的,就连接受到的消息都是迟钝的,他一早就有了这个想法,琛哥订婚的事成了压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而已。
陶家在外面周转不开,他就只能自己谋划着离开,气血上涌确实有,听见琛哥订婚的时候他想着就是死也要出来,但也绝不仅是琛哥。
——只有出来了才能有周旋的余地。
他伸着被包成粽子的手安抚的碰了碰陶夫人的手:“也不是很疼.......”
最后陶夫人是被陶器扶出去的,这段时间恐怕对陶夫人的打击太大了,她出身书香门第,性子对外一直坚韧,对内却尤为脆弱,陶恂的事对她这个母亲显得格外残忍,他刚进去那段时间陶夫人一哭一宿,陶知行都不敢让她去探望陶恂,生怕她受不住。
病房里只剩下了陶知行和陶恂。
“爸,检查结果出来了吧——是什么结果?”
陶知行眼底深沉,伸手摸了摸陶恂的额头,把他略长的头发拨开,露出里面包扎过后的伤口:“脑震荡有出血,除了手有些严重,其他养养都是能好的,没什么大事,就是最近会偶尔头疼和呕吐,是因为头上的伤,你别多想。”
陶恂动了动喉咙,直视着陶知行,声音略微法涩:“爸,你知道我不是问这些。”
如果只是这样,他昨天不会一直撑着不让其他医院检查,非得等回第七医院才让治伤。
“......是药物成瘾。”
陶恂怔了怔,像是松了一口气,又像是没有。
比他预计的结果要好,幸好,至少没有沾那些东西——
他本来以为楚瑜会更阴毒一点,直接给他下药或者是——
到时候他恐怕是真的一辈子都洗不清了,得一辈子呆在里面出不来。
他在外面的时候其实并没有发觉有什么问题,他当初是胃穿孔手术,没养好就出来奔波,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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