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坐在地上抱在一起,互相包扎伤口。
后来他再也没有自残过一次,沈琛没有跟陶知行一样管控他身边的刀具,但只要他每次想自残,就想到沈琛身上那血淋淋的口子,他就知道不能。
每次犯病的时候沈琛都在他身边,他发疯绝望哭喊嘶吼,情绪崩溃乃至于最严重的时候有大小便失禁的情况,沈琛都没有松开过他的手。
他说他在他身边,就真的一直都在他身边。
沈琛这辈子没有什么后悔的事,包括上辈子都是一样,他做出了选择承担了后果,就没有什么好回头的。
他果决又冷静 ,如果说这辈子有什么后悔的,唯一一次就是他当初应该早点回来,阻止陶恂沾上药瘾。
这种病很难药愈,更多的是靠自己的毅力,陶恂治了半年,沈琛就在他身边陪了半年,没有离开一时一刻。
那半年里他公司的业绩直线下滑。
半年以后陶恂的身体才慢慢有所好转,但被疾病折磨太久,不见阳光,他看起来甚至不像是一个正常人,他在可以控制药瘾以后选择了出国疗养一段时间。
他需要重新适应人群,重新试着融入社会,同样的,也要慢慢调理身体。
沈琛没有跟他一起去。
沈琛去了,他就不愿意重新适应社会和人群,他宁愿只依赖着他一个人。
平时有时间沈琛也会去国外看他,来往一天的飞机,陶恂说心疼沈琛不愿意让他过去,当然,这话说说而已,他是真的想他,发了疯的想,可他不能是一个累赘。
在国外一年,他重修了大学没学好的金融学,他还是不聪明,但好在沈琛愿意一直教他,陶家以后慢慢都要交到他手里。
他总得光明正大的站在沈琛身边。
陶恂回国的时候正好下雨,机场人流如织,沈琛来的很早,公共场合不能抽烟,他也确实戒烟许久,但那一刻,他罕见的有点想点一支烟。
并不是想抽,只是想点着燃烧。
心里有一股莫名的焦虑,直到看见陶恂的身影一颗心才稳稳落地。
他瘦了很多,看着有点形销骨立的意思,显得五官更突出一些,瘦的非常明显,穿着单薄的烟灰色风衣,推了黑色的行李箱,一下飞机就四处张望。
——是在找他。
沈琛今年已经不年轻了,上辈子三十多岁,如今也是二十四五的年纪,可在那一刻他确实想像一二十岁的小年轻一样跳起来喊我在这儿。
那是从内心里面蔓延出来的,无法遏制的喜悦和激动,就如同年少时最初萌发的炽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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