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总忍不住多偏爱一些。他力所能及给过很多人所谓的机会,但其实每一个,都是他摸着良心觉得他们应得的。
眼下任谁来看,都会觉得张行止可惜。
张行止顿了一下,组织好语言安抚道:“不是的钟亦,这只是一种状态,有些人注定就是会持续着某一种特定的状态过完一生。不遇到你我是大学老师,遇到你,我还是大学老师。”
说他怀才不遇也好,可惜也好,都只是一种状态。
性格使然,骨子里注定好了他会走上极限摄影这条路,同时就注定好了他没办法跟伦纳德、跟萨沙他们一样,可以不管不顾,放下家庭,放下身边的爱人。
道理谁不懂,但钟亦就是意难平。
哪怕每天睡在一起,钟亦也很少像现在这样用如此紧密地姿势依偎进张行止怀里,他沉默了一会,再开口时,低低的声线里已然隐隐透出了点委屈,就两个字。
“吻我……”
张行止垂首照办。
关于钟亦的安全词,他是后来才想明白的。
钟亦第一次对他说出这两个字,是喝醉了酒,第二次,是吵架。
钟亦赶在他们开始吵架前就说了,现在想来其实是对两人的冲突早有预测,在向他示弱。结果他不仅没发现,甚至还“陈胜追击”,得寸进尺猛进了一大步,丝毫没察觉钟亦早在那么早的时候,就对自己彻底放下了心防。
因为说出这个词,就意味着他觉得自己安全了。
睡前,张行止告诉钟亦:“如果你能被所有人理解,那只能说明你是个普通人。”
所以别人的想法终究是别人的,最终做出选择的,永远是他们自己。
不用意难平,现在这样就是我内心最真实的渴望。
也不知道钟亦是不是昨天晚上一直想着他的事,第二天闹钟响该起床的时候,愣是睁不开眼。
张行止一路把人打包去洗漱、吃早饭,最后再打包进自己副驾驶载去机场,才稍微清醒过来一点。
值完机,两人在候机区域找到最后剩下的两个位置坐好,对面正对着的,是个公众场所外放看视频的大叔,那音量听得钟亦太阳穴直跳,主动提出要帮两人去买点零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