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愁眉苦脸的,一见到曹公公却是眼睛一亮,随即带着点畏怯地挪了过来。
曹公公心中一突,难道这丫头……是来跟他要债的?
说起来,那一日陛下罚他的一万两银,曹公公还没凑出来。
跟外人想象中哪里都能捞到油水的大太监不同,曹公公自认比清官还清官,进宫多年,也就攒下了五千两的体己,这其中有一大半被他购置了京中的宅院,剩下的两千两他随身带了出来,以备路上不时之需。这么点钱,显然是不够还债的,偏偏外人都对公公有偏见,认为他这个皇帝身边的大宦官必定身怀巨富,在他厚着脸皮跟张达先借钱时,张达先满脸都是惨遭强迫的惊恐,认为曹公公明面上是借钱实际上是冲他索要“孝敬”,在扣扣索索地给出五百两银后,立刻暗示说只有这么一点,再跟他索要就要到天子跟前告状!
气得曹公公当场将银子甩还给他。
这些天接二连三的不顺,让跟随在陛下身边多年,多少也沾染了一些迷信思想的曹公公产生了一些怀疑,难道是因为他之前误会了花小姐的身份,又在花将军的尸身前让那女妓连番侮辱花小姐,所以被花将军的英魂记恨上了?
疑神疑鬼的曹公公在花将军的坟前上了好几炷香,又诚心保证今后必定善待他唯一的血脉,心里才稍稍安定下来。
所以如今看见了花小姐的丫头冲着他来,曹公公犹豫了片刻,没有走开。
“拜见曹公公。”安墨不甚熟练地行了个礼。
曹公公语气和善,“安墨姑娘来找咱家,可是有什么事?”
安墨的表情顿时纠结起来,她胆子实在是小,但想到花宜姝一遍又一遍地叮嘱,再想想困得要死还要被花宜姝临时突击抓起来抽查背诵,她心底一个激灵,说话立刻利索起来。
而在曹公公眼里,就是这个小丫头欲言又止地在他面前站了一会儿,才吞吞吐吐道:“曹公公,婢子斗胆,想问问您,可知道陛下……打算怎么处置我家小姐?”
曹公公一开始听见安墨说起陛下,还以为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想要刺探天子的行迹,眉头刚刚皱起来,下一刻就听见了下半句话,他微微睁开一对小眼,“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那日我家小姐将陛下从河里背出来,不慎与陛下有了肌肤之亲,当时……好多人都瞧见了……”安墨说起话来别别扭扭,又因为太过紧张断断续续满脸通红,但看在曹公公眼里,却是小丫头羞于启齿但为了主子又不得不这么做的窘迫之态,“我家小姐倒是没说什么,但是那晚上看见的人可不少,张统领和副统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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