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那时候天子这块嫩豆腐都馊了!天子十九岁还是处子就足够骇人了,他怎么还可能等她三年?
起先花宜姝还没想到这一茬,安墨是个现代小姑娘更想不到,还是曹公公特意过来提醒,花宜姝才猛一个激灵想起来。怪只怪她从小在青楼长大,每日除了学些讨好男人的技法外就是绞尽脑汁怎么逃离青楼怎么逃离不光彩的出身,却忘了世俗礼法。要她真是好人家好好教养长大的女儿,绝不可能忘了这么重要的一件事。
曹公公倒不意外,只当她在花府里从小备受苛待无人好好教养,不过做天子的女人只需让天子高兴即可,那些繁文缛节倒是次要了。而天子不会在岳州待太久,离开岳州后又有别的正事要办,当然是要趁着这段时间赶紧把事儿给办了。
见曹公公是真心提醒,再看他为了把她和天子凑成一对忙里忙外忙上忙下,花宜姝心里对曹公公的最后一点芥蒂终于放下,甚至还想亲热地跟曹公公好好聊聊,奈何她这个“随了花熊性子”的人设还不能崩,每次见了曹公公只能不冷不热地处着。
察觉天子走近,花宜姝眼珠微微一动,思绪回归,仰头朝着天子笑了起来。
为了今天晚上顺利将天子这块嫩豆腐吃进嘴里,花宜姝可做足了准备,光是妆点她那张脸就耗了不少精力。做红酥时她的妆容很浓,极尽妖冶媚态,做花熊女儿就要全力将自己与红酥彻底割开,而浓妆会让她变得跟红酥更像,但新娘子又大多妆容较浓,因此花宜姝毫不犹豫拒绝了曹公公请来的妆娘,自己对着镜子捣鼓了大半天才满意收手。
此时烛光下她一抬脸,艳色只在眉梢眼角之间略略一点,余下全是不胜凉风的羞怯与喜不自胜的娇态,真真是色若春晓胜三分,貌比清荷多婀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