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拿了何大夫的一顶狼皮帽戴上,冬天本来穿得就多,如果刻意低着头,迎面走都不一定看清对方的长相。
忽然外面传来一阵喧哗。
“大夫呢?这里的大夫呢?快出来!”
“……这么快?”何大夫倒吸一口冷气,他一咬牙,出去了。
兵丁们不知道从哪里找了一顶轿子,现在扶着人进了门,刘常面色如金纸,嘴角还挂着血丝,一副濒死之态。
何大夫惊得全身僵硬,他几个徒弟看了这病患脸色,心里也暗叫不妙,不敢上前。
“后堂,去后堂!”何大夫回过神,张口就找了理由,“这边再严实都有风,去后堂!”
兵丁们手按佩刀,寸步不离的把人抬进了后堂。
药铺里一下涌入这么多人,乱成一团,杂仆看到墨鲤的时候,脑子也没反应过来这人是谁。
何大夫侧身挡住了兵丁一部分目光,让墨鲤有机会碰到刘常的另外一只手。
墨鲤搭了下脉,发现刘常平日里就郁结在心,伤肝劳肺,现在是一起发作,比预料的还要凶险。实际上墨鲤只砸中了刘常的鼻梁,与性命无碍,而陈重那一下也不至于让人送命,现在这般说是阴差阳错,却又透着一丝不对。
墨鲤又混到刘常左手这边,继续搭脉。
——刘常体内,居然有一股灵力,正在修补受损的心脉。
这股灵力非常微弱,好像是潜伏在筋脉里,遇到危险才会被激发出来。
墨鲤心情复杂地放下了手,刘常可能吃过一株灵药,还是有了灵性的,只是身为凡人,根本不能完全化用,只得了一小部分灵华药精。
有灵性的草木,是很不容易出的!就被这么吃了,墨鲤很心疼。
然而刘常此人虽然无礼,但罪不至死,既然如此,是生是死,还是看天定罢!
墨鲤悄悄退了,找纸写了个方子,那边何大夫也硬着头皮开了药方,并吩咐马上抓药。兵丁们提着刀要求何大夫亲自煎药,药铺的人很不服气,与他们吵了起来,何大夫趁机跟墨鲤换了药方,并且照方抓药。
喝完汤药的刘常悠悠醒转。
何大夫板着脸说了一堆忌口,又反复强调不得动怒。
刘常想到今天的遭遇,脸色就是一白——只要一想,就心口绞痛。
“看到没有,不可动怒!”何大夫心里一边感叹这方子的灵验,一边打量着刘常,忍不住问,“这位官爷可是服用过什么名贵药材?比如成型的参、首乌……”
毕竟脉象如此明显,何大夫也能发现。
刘常这会儿正惜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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