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走兽和砖雕,依稀能看出当年的繁华,只是野草丛生,鸦雀杂居,又加了几分凄凉。
唐家最高辈份的是祖奶奶,北方习惯以孩子的名义称呼,所以都叫她太太。太太已经八十岁了,在当时算是高龄,住在上屋里,跟唐家的长子一家生活。
太太一共三个儿子,唐文智的父亲是二儿子,三子住在别的城市,很少回来。唐家的大儿媳是绝对的当家人,说一不二,人称大娘。
本来这个院子也还不小,可架不住每家都不时添上新丁,只能就地取材,继续在院子里盖房子,一来二去,就局促起来,宽敞的院子变成了小天井,有两三个人出入都会不小心撞到石雕一般端坐在院中心的太太。
只要是晴天,太太就会坐在那里,随着太阳的影子移动,一点点把自己挪进屋去,一天就这么过去了。
上房是太太和大儿子两口住着。东厢房里挤的是二儿子两口并一个未婚的小女儿唐文文。南边的两个院心房算是不错的,至少能见到阳光,大娘的二儿子唐文宣占了一间,唐文智的大哥唐文豪占了一间,都是结婚生子的,也是满满的一家人。
轮到唐文智,只能在西厢的仓房边给挤了一间房子出来,后墙就是邻居家的院子了,哪有窗子?只在向自家院子那边开了个的小窗子,整天不见天日不说,左右都不挨暖山,夏天闷热不通风,冬天冻死个人,还时不时来个煤气中毒。可那年月生活都差不多,有房结婚就不错了,谁敢抱怨?
重生一周,秦小鱼就明白宿主得的是什么病了。她是产后抑郁症加狂躁症,而且已经很严重了。在那个年代,这是不被理解的。
在这么个大家族里生活,不抑郁才怪。秦小鱼可不想玩宫斗宅斗,她只想找个安静的地方疗疗伤,整天就这么浑浑噩噩呆,在外人眼中,就是受刺激太深,也不觉怎么样。可在儿子含含眼中,妈妈的病更重了。
他算着妈妈上班的日子提醒了一下,见秦小鱼眼睛呆滞,不知又梦游到哪去了,只能叹口气。
秦小鱼的小肚子一阵阵涨起来,她必须去最不想去的地方了。她小时候家境不算好,可也住在城里的楼房里,几时见过平房的茅厕?这几天都是硬着头皮去的,忍是忍不了的,含含天天给她灌玉米面粥,一肚子水,转眼就消化掉了。
含含又在烧玉米面粥了,厨房就修在屋子里,连着炕。秦小鱼看着那小小的人儿,只比灶高一点,用树枝点了火。又涮锅烧水,最后抓一把玉米面撒进去,一点点搅成金黄色的粥,动作娴熟。想来有那样的父母,他只能自立了。
秦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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