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子的脚程能有多快,就算车启动再迟,她能做到同步,也足以看出急切。
车和人只是刹那的交错,很快分道扬镳,继续混入车流中心,在开出近三个路口后,薄时予在后排睁开眼,掌中的长发磨砺着皮肤,有些钻心的酸痒刺疼。
他捏了下眉心:“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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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禾柠住在女生宿舍9号楼306,四个人的房间此刻一片狼藉,另外三张床倒是问题不大,而她的惨不忍睹,被褥用品被随意翻过,那个爱护了多年,天天放在枕头底下的旧陶俑就碎在床脚边。
陶俑是那一年圣诞夜,薄时予手把手教她,一起塑成的礼物,她当成珍宝。
“禾柠,梁嘉月太欺负人了!不分青红皂白就领人进来瞎折腾,非说你拿了她东西,这不鬼扯吗?!”舍友气得大骂,“她不就是仗着家里作威作福?抢你主舞还不够,找茬儿找到家门口了!”
沈禾柠蹲下去把陶俑碎片收拾好,就问了一句:“她去哪了。”
不用舍友回答,古典舞的辅导员直接来敲门,无奈地压低声说:“梁嘉月父亲来了,在院长楼里,急着喊你过去,你当心点。”
沈禾柠跟梁嘉月的恩怨,全系新生都心知肚明,梁嘉月家里背景深厚,从小被父母宠坏,习惯性作威作福,父亲也溺爱,大手笔给学校砸了不少钱来建新艺术馆,梁嘉月进学校以后理所当然处处要做c位,可惜不巧碰上了沈禾柠。
沈禾柠是文化课和专业课双料第一,相貌身段水准都跟她不在一个量级,按惯例迎新晚会上有一段新生表演,但主舞只有一个,今年又尤为特殊,晚会规模空前,有著名大导要来选新面孔在电影里跳一段独舞。
晚会主舞的人选沈禾柠实至名归,梁嘉月势在必得,就为这事掀起了不少浪,连系里的主任都出面来劝沈禾柠让让,她只是笑眯眯问:“凭什么。”
梁嘉月目的不成,知道沈禾柠没靠山,就想着法来找她的不痛快,没想到她性子也难惹,几次都碰了钉子,今天竟然搬出家长来。
沈禾柠在包里翻出一根发带,把头发简单扎好,礼节性敲了敲院长办公室的门。
哥哥教过她,就算是要打人,打之前也得讲礼貌。
她进去一看院长坐在沙发次位,梁嘉月她爸坐主位,院长还满脸是笑,就已经明白自己是个什么处境。
梁嘉月见沈禾柠来了,鼻子里轻轻嗤笑,轻蔑斜她一眼,跟自己父亲介绍:“就她,刚入学就跟毕业的学长在校外乱搞,自己私生活不干净还总想抢我主舞——”
沈禾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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