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原又开始发挥他碎嘴子的专长,犹豫了一下还是照实说:“刚才在学校我没敢提……那个梁嘉月左边脸确实肿了,像是被打过,沈姑娘嗯……看起来倒没什么事,她胆子其实挺大。”
他跟在薄时予身边的时间不短,识人是最基本的能力,一直在犹豫到底该不该讲。
车内陷入某种凝固的寂静,江原后脊背发凉,正想识趣地换个话题,薄时予漫不经心开口:“那又怎么样。”
江原呆了,迅速反应过来他话中的深意,诧然看他。
薄时予对人对事极严格,对待自己更变本加厉,江原从来没想过会在他口中听到这么纵容的话。
一个小女孩的心思和行为根本躲不过他的眼睛,他从最开始就洞悉,什么都清楚明了,是坦坦荡荡的偏心。
地库暖调的灯不算亮,薄时予坐在一片撒了金粉的阴霾里,右腿早已经被疼痛淹没,淡色唇边却向上挑。
“我只知道,她受欺负是事实,至于其他的——”
“有我在这儿,她就算捅破了天又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