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他背上后怕起来,哭个不停,搂着他脖颈叫:“哥哥。”
他沙哑地答:“嗯。”
光线低暗的车里,二十八岁的薄时予喉咙艰涩滚动着,再一次屈起手指,把沈禾柠的眼泪擦掉,闷重地笑:“说的对,现在的我怎么配做你哥哥。”
他再也不是从前的薄时予,如今满心噬咬着的,都是不能启齿的发疯念头,要靠着可笑的“小叔叔”来提醒自己严守界限。
为了不让沈禾柠一门心思往德国跑,在医大的那场重逢本来就是他迫不得已的选择,重逢的意义,就是让柠柠能失望放弃,忘掉以前,过好未来的生活,远离他。
他以为见了面自己仍然能克制,做好漠然的表象,直到她觉得无趣了,彻底长大。
然而他一次一次被暗地里狂热滋生的渴望和独占操控着,像失控的亡命列车脱离轨道,冲向悬崖。
车在飞速朝城南公馆开,深夜往别墅区去的路上人流稀少,风一直安静地卷着叶子,薄时予说:“停车。”
江原不懂他的意思,但还是听话照做。
薄时予打开车门,吃力地下车,右手抓住身边常备的一把拐杖,回头看向哭得湿漉漉的人:“柠柠,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