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推开房间,到薄时予曾经用过的书房里停住,笑着说:“这张桌子的抽屉里,书柜顶层,还有很多收音的监听。”
“我的丈夫,我的儿子,不时时刻刻掌握在我的手里,那怎么可以,你现在能看见的这些,都只是从前的冰山一角,我接受各种治疗的病例就够装两个柜子,毫无作用。”
她眼里透着偏激,看着神色越发沉冷紧绷的沈禾柠,心满意足点点头:“时予最近怎么样,是不是已经把你关起来了,控制你的行动?”
“我负责地告诉你,时予的程度比我更深,心也比我更狠,他一旦爆发,想得到的,到最后逼死你也会得到,”韩萤厉声道,“你的手机,你的社交,所有生活和自由,现在都已经被他天罗地网了,处处都是针对你的监视,你还有什么不信?”
沈禾柠忽然低声失笑,皱紧眉,睫毛间沁出微红,像是因为无措,手搭在柜子边一个装饰的陶器上,拿起来握住。
韩萤诱哄般放轻语气:“被一个残废困住的滋味不好受吧,你能忍,不就是因为恩情绑架,还有那点放不下的初恋情结?或者是因为那张脸?”
她朝沈禾柠慢慢走近:“窒息吗,你这么年轻的人生已经要毁了,我的病情跟时予比根本不算什么,我儿子才是最可怕的那个。”
“柠柠,报恩也适可而止吧,我比你了解他,我可以帮你逃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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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术室的无影灯熄灭,显微仪器关闭,副手长出着气擦汗:“薄老师真的太稳了,我以为至少得五六个小时,结果直接神作了,我算算这等于是打了多少折——”
薄时予口罩上方的眼睛深得沉郁,其他人不敢说话,副手也渐渐没了声音,他沉默离开手术室,一刻也不敢停地洗手换衣服,艰难回到轮椅上,等不到出去,先给沈禾柠打电话。
无人接听。
阴影中的喉结向下压着,薄时予下颌收紧,第二次拨通电话,转动轮椅靠近手术区入口,明知门上了锁,柠柠不会在这儿,他心脏还是跳过一抹迅速落空的希冀。
小姑娘也许睡了,或者手机静音忘了调回来,还是生气了不想理他。
他本来就没什么血色的皮肤像被镀了层一触即碎的霜,径直朝向自己的办公室,那扇门还是关着的,柠柠就在里面等他。
经过的几个护士紧张打招呼:“薄医生。”
见他朝办公室去,其中有殷勤的忙轻声说:“您是不是急着找沈小姐,您刚进手术室那会儿她就已经走啦,目前还没看见回来——”
一句话落下,是直刺进肺里的刀,搅烂跳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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