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蕊初禁不住只得坐起身来,迟疑了片刻,到底还是自己卸去簪环,轻解了罗衣,只剩下一身轻薄的内里,这才又躺了回去。
秦夫人和林蕊初都预备妥当,只等韩束来自投罗网,可她们却不知天下还有“人算不如天算”这样的话。
只说徐司被韩束气得摔手而去,韩束依礼相送,徐司不领情留下一句,“留步,不敢劳动。”的气话,便径自去了。
韩束乐得干脆不去讨这没趣的,便随徐司他自己去了。
只是徐司一头怒火,才到将军府大门,又想起韩涵因不能亲祭奠韩悼滑,而终日以泪洗面的样子,徐司到底不忍见,只得暗暗压下火气,转身再到外书房来找韩束。
若非徐司正在气头上,只要一近韩束的外书房便能察觉不对了。
只因书房这等要紧之地,怎会门外一个人都没有,凭人随意进出的。
徐司一心只想快快了事,便未留心,几步上前推开书房门,便唤道:“德谨。”
里头自然是不会有人答应徐司的。
因韩束的外书房不曾隔断,故而一目了然。
徐司看正间和东次间的榻上都不见人,只西次间的床上帐帘垂落,便以为韩束在里头歇息了,又是几步就过去,抬手就去掀帐子。
而床上的林蕊初,是绝没想到这书房除了韩束,还会有别的男子,正奇怪那声“德谨”的,才要掀开帐子一隙去瞧,就见帐子倏然被大掀而起。
罢了,林蕊初就见来人并非韩束,而是她不认得的年轻男子,林蕊初一惊不小,惊叫便冲口而出。
隐藏在外的秦夫人闻声,以为事成带着人就往里去。
也是徐司没想韩束的书房内会有女子,故而撞见这样的形景一时就怔住了,那里还记得起要赶紧离去的道理,自然被有备而来的秦夫人一伙子人,当场将他拿了个正着。
秦夫人一进来便见林蕊初衣冠不整,惊慌失色地缩在床内,秦夫人还暗道:“装得还真有几分样子的。”
再看床前,一位背对着他们的公子,头戴金冠,身着通袖襕纹织金绢的箭袖,腰系碧玉的腰带,通身的气派,身形还真有几分韩束的样子。
秦 夫人虽有些奇怪韩束的装束不妥,可一心想要让林蕊初赖上韩束了,不肯坏了眼看就要事成的好事儿,便未发作只忙着换上痛心疾首的样子,哭泣道:“这……这可 怎么得了。真是做孽了。原不过是就近让蕊初到书房来换件衣裳,没曾想……这要是传出去,蕊初还有什么清白名声的。这让我怎么向我姐姐交代的。”
闻言,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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