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划着今天早点睡觉,明天早上去给严灿买个手机。严灿小孩子心性,小时候想要的要不到,就会挤巴挤巴硬是把眼泪挤出来。这长大了,一不得偿所愿,不是耍性子就是脸拉得老长。
正自想着,前方一阵杂乱急促的脚步声,立时就看到有人拎着棍子在后面粗声大喊:“别跑!”
接着一个瘦长的身影仓皇地钻进胡同,紧跟着有五六个人影加足马力跑进去。
电石火花间,严郁想到的就是打架,杀人,站在原地愣怔了几秒,胡同里传来阵阵拳头纷纷落在肉上的声音,像是几个人同时殴打一个人,被打的人轻声痛吟。
严郁本不是好事之人,也不想招事。她只是一个小市民,一个只能维持温饱的小市民。就当看不见走开好了,就当听不见走开好了,严郁如是对自己说,可是偏偏她不由自主地站在胡同口,深呼吸了两次,对着胡同,佯装通风报信之人,捏着嗓子喊:“警察来了,警察来了。”喊完就藏到胡同口旁边一辆卖凉皮米线的小推车后,黑咕隆咚的一片,免得被发现。
胡同内的几人一听,昏暗中互视了一眼,宁可相信有警察来了,也不能抱侥幸的心理,上次不信路人喊的几声就中招进了局子,这次不得不信。赶紧停手,为首的往地上奄奄一息的人吐了一唾沫,“妈的!今天饶了你小子,别以为有个有本事的叔叔就跟着牛.逼,爷照样凑你。走!”
几人赶紧利索地跑开。
阒静的胡同里,微弱昏黄的一个小灯泡一会儿暗一会灭。宋名卓趴在地上不规律地喘息,头顶上的血顺着额头往下流。听到一个女人在小声打电话。
“对,就是这里,有人受伤。”
宋名卓觉得这个声音很熟悉,很好听,疼痛与黑暗让他的意识更加敏感。“夏洛……”他无力地低喃,想喊住她,却发不了大声。
严郁躲在小推车后面,见桥两头,卖早点的人家陆续拉灯开始做早点,她的胆子有些大了。但她还是不敢进去,虽然施暴者跑了。不见得躺在地上的就是好人,万一她有什么不测,家人怎么办?于是,她报了警,喊了救护车。
救护车到来之时,严郁从胡同口跑到大路中间招手,迎上去。救护车先到,警察随后而来。在宋名卓被架上救护车之时,严郁跟着警车去做了记录。
凌晨四点严郁从警局走出来,天空像刚睁开眼一样,灰灰的,浑浊的,有一丝亮光破开云彩映亮大地。迎面走来一个男人,西装革履面色严肃冷酷的样子,与她擦身而过之时,严郁嗅到他身上浓浓的酒味夹杂着烟味,真难闻。
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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