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天,严妈妈将家里坏掉的手机整理整理拿去卖,结果人说这五部破手机屏幕坏了,电池也不顶用,还开不了机,一部出五块钱,他只要三部,剩下两部当顺带,一部一块钱,统共给严妈妈算十七块钱,严妈妈说一个锤子还十八块钱呢,五部手机才十七块,于是没卖,就拿手机砸核桃,反正砸坏手机总比砸坏锤子便宜吧。
宋居州为严妈妈的逻辑折服,开口说:“锤子砸核桃,砸坏的应该是核桃吧?”
严郁白他一眼,“那你去和我妈说。”
宋居州不再吱声。
严灿一开始以为宋居州只是和自家姐姐玩玩,所以一直持反对态度。但今天见宋居州认认真真地来见父母,并且行为举止间对姐姐很是体贴,比那个李年军好多了。
他心里的那点小警惕小抵触小仇富慢慢消退,其中原因也是他一直兼职工作,在社会上见不少人与事,在为人处理方面相较于以前成熟不少。又加上听说过宋居州的名声隐隐有些佩服,所以并没有摆脸色之类。
宋居州、严爸爸、严灿三个人坐在沙发上,边看球赛边剥毛豆,严爸爸不时发表他的个人看法,从球跨界说到京剧戏曲。宋居州身坐直身子听着,偶尔附和两声。
严妈妈砸完核桃,串她在地摊上卖的珠子,严郁在厨房里洗菜,一家人谁也没闲着。宋居州将一碟青青的豆子端到厨房。
严郁一面切菜一面问:“还撑得住吗?”因为她爸爸说话声音大,唯恐别人和自己一样聋,但凡遇到话投机的人以后,会不停地大声说,宋居州比严郁、严灿与严妈妈跟严爸爸投机多了,至少严爸爸是这样认为。
宋居州又往严郁跟前凑小声地说:“心里苦。”
严郁伸手将一片自家制的甜点送到宋居州嘴边说:“这个甜,你尝尝对不对胃口,我们可以带点回家吃。”
宋居州刚张嘴尝到一丝甜味,严妈妈的声音从身后飘来,“不许在饭前偷吃东西!”咕噜一声宋居州还没尝到味就咽下去了。
严妈妈蹭蹭地走过来,死盯着宋居州,没发现异样。
严郁看看严妈妈又看看宋居州,低声笑。
严妈妈依旧盯着宋居州,宋居州伸手绕过严妈妈拧严郁手指头,严郁立刻止住笑,开口问:“妈,你看这还要不要放糖了?”
严妈妈审视宋居州的目光被转移,凑过去和严郁说要怎么做这道菜,宋居州趁机溜出厨房。
吃饭时,只要严妈妈一开口就冷场。
比如这会儿问宋居州:“你一个月拿多少?”
宋居州一时没反应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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