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和邻居诉苦,说挣钱怎么不容易,统共他挣的那点钱都填给不要脸的狐狸精了,一点也没有家丑不可外扬的意识,反而认为得了群众的支持,和邻居诉说起来越发用力了。
抹着泪看到傅媛时,骤然一停,吼一句:“你来干嘛?看我这样你开心了?!你去说给你爸听去啊!”
妈妈的丈夫和儿子也看到傅媛了,没一个人开口说一句进来坐。
周围的邻居同时望向傅媛,傅媛拢了拢头发,没吱声,头一低转身离开。
晚上时,傅媛在爸爸家吃饭,盛饭时,阿姨拿着一个小碗盛了一勺米饭说:“现在女孩子都减肥,你肯定吃不多,盛多了你吃不完也糟蹋粮食。”
傅媛说着谢谢接过盛有一勺米饭的碗,低头吃米饭。
但凡爸爸向傅媛碗里夹一块肉,阿姨都恨不得把白眼珠全翻完,她对这个赔钱货够好的了,给她吃给她喝供她上上大学了,还想怎么样?
只要一回来就是拿钱,尽管她给傅媛的钱不够普通大学生一个星期的生活费,但她也觉得自己已经仁慈破天了。挣钱多不容易,一分一毫的攒。
饭后,爸爸在厨房里因为她的事对阿姨低呵两声,不一会儿厨房里就传来阿姨的低泣声,傅媛站在窄小并不干净的客厅,局促且尴尬,她找不到一个合适的位置置身。
这时小弟弟走过来,扯着傅媛的衣摆说:“姐姐,你下次别来了,你一来我爸就和我妈吵架,我妈就会哭。”
这无心的话,这话中的事实,让她极其难受,像是残酷地揭她一直未愈合的伤痕。
傅媛从爸爸家出来,一个人走笔直的路上,眼睛又干又涩。抬头望着天空,一朵朵雪花扑向她的脸颊,眼睛,嘴角。又在飘雪了,她一个人走了好久好久,身上飘一层雪。
“傅媛!”是蔚然的声音。
蔚然来到跟前,借着路灯黄暗的光,替她将头上的雪花轻轻拍掉,身上的雪花掸掉,问:“你怎么一个人在这?”
“这么晚了,你怎么在这儿?”傅媛不回答他的问题,问出自己的问题。
“喔,我加班来着。”蔚然笑说,蔚然爱笑,一笑就像是和煦的阳光,暖暖的,很漂亮。以前总能照的傅媛心里通亮,心头暖暖,此时只会将她的肮脏与不堪照得清清楚楚,让她无所遁形。
“那你回家吧。我走了。”傅媛转身要离开。
蔚然伸手拉住她,傅媛回头。
黄暗暗的光打在他的脸上,使他的五官很好看,很迷人。他似乎有点忐忑不安,似乎是因为有什么话要说而羞于出口,低垂着长长的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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