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关乎生死,她怕就有用?对方就能因此放过她?
笨死算了。
不过后面这些裴屿舟只在心里念叨,他觉得若梨这柔柔弱弱的性子多半也不能指望她迎难而上。
短暂的怔愣后,若梨又觉心中沉重,亦或许是因为车厢闭塞,甚至有点喘不透气。
眨了眨眼,将水雾挤掉了些,瞳孔中的少年清楚了许多,而她的樱唇也有过微弱的翕动,最后又严丝合缝。
她脖子上确有一柄看不见的寒刀,会不会往前,或许都取决于他。
若梨没再给他答复,而裴屿舟也不曾追问,只跷起二郎腿,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对面仍在抽噎的人儿。
究竟有谁能让她这般害怕?甚至威胁到她的性命?
车厢内静了许久,却并不压抑。
他们都各有所思。
“世子你穿上吧,我不冷了。”
冷静许多后,若梨撑着发软的身子,弯腰将他的衣服从地上捡起来,送到他手边。
余光悠懒地扫过起了几道褶皱,经历波折的衣服,裴屿舟修长有力的手指漫不经心地敲着膝盖骨,纨绔不羁。
“程若梨,被丢两次的衣服,你倒是敢让我穿回去。”
咬了咬唇,虽知想还回头不容易,但若梨是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他穿着一身中衣从自己马车上下来的,所以她哽着嗓子,硬着头皮道:“外面冷,世子这般易感风寒,就将就一会,穿上吧。”
“不穿。”
裴屿舟双臂环胸,头微微扬起,居高临下地睨着对面低垂着小脑袋的若梨,出了刚刚的一口恶气。
因为她那香囊,他考试时思路倍增,一出来看到她便有些喜出望外,结果她爱理不理,还当那么多人面承认不是来接他的,回头又来这么一出。
现在鬼才听她的。
咬着唇瓣,若梨先是看怀里的衣服,接着又抬起头小心翼翼地瞅了眼裴屿舟,对上他摆明了不讲道理,不让步的眼神,便又委屈地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