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踉跄着跑到门口,正扶着门框艰难喘息。
虽然神智有所恢复,可若梨从早晨到现在滴米未进,再加上药效犹存,此刻她只觉头重脚轻,步履艰难。
透过迷蒙的视线,她看向手中的长簪,将上面的血珠抹去后便闭上眼,狠狠扎向自己的胳膊。
痛苦地闷哼一声,清醒不少的若梨不顾一切地往山林里跑。
直到此刻她才意识到自己一点都不想死,更不可能这般肮脏地死。
不管有多难,她都想要活下去。
捂着胸口的含霜仍未完全从震惊和恐惧中缓过来。
如果若梨的簪子不是刺向她的心口,而是脖子,此刻她已经血溅三尺,就此身亡。
喘息片刻后,含霜的神情由痛苦变成了狰狞。
程若梨,到底是低估了你。
但你以为自己能跑多远?又有谁会想到来救你?
捂着心口,忍着疼痛走到不远处的厢房门口,含霜将门踢开,吼了一声“人跑了”,里面横七竖八睡着的,忙碌一天,道貌岸然的和尚们匆匆起身,往后山追去。
两个府兵也紧随其后。
而含霜则靠在门旁,大口喘.息,冷汗顺着额角不停滑落,就在她准备去车夫房里让他带自己回城寻郎中时,一把锋利的匕首横在了她脖子前。
头顶风云翻滚,墨发在少年俊美的脸颊旁恣意飞舞,而他一双眼里却是让人忘却了疼痛的冰冷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