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
不过他们身旁分别站着三个伺候的姑娘。
虽不喜欢她们身上浓郁的脂粉香,但裴屿舟也忍着没将人遣散。
毕竟这里是寻花问柳之地。
翘着二郎腿,少年的姿态随意,像个身经百战的放荡纨绔,却又有着让人不敢僭越的气度。
视线漫无目的地在底下表演的舞女身上逗留片刻后,裴屿舟便又淡淡移开,颇觉无趣。
他已经看过世上最美的舞。
“妈妈,还有没有更漂亮更会跳的姑娘,把下面这些都换下去!”
“不堪入目!”
裴屿舟刚接过一旁女子斟好的酒,斜对面雅室,左拥右抱的赵齐远突然坐直身,冲着一楼正招呼客人的老鸨大吼,顺便将一块金条丢了下去。
“好的这位爷,这就给你换!”
忙不迭地将金条捡起来放进嘴里狠狠啃了一口,老鸨刹时喜笑颜开,她扭起腰冲楼上发火的赵齐远殷勤地挥着手帕,又小跑着来到台前,将上面穿着清凉透薄的姑娘都赶了下去。
很快又换了一批人上来,乐曲比刚刚更为激/烈艳俗。
在看清对面男人的一瞬裴屿舟的神色便危险起来,他将杯中不算好喝的酒一饮而尽,却没将空杯子递给伺候的女子。
还真是巧了。
裴屿舟单手支起下颚,把玩着酒杯,神色悠然地与林屹荣对视一眼。
他俩可能挨揍,他倒是无所谓。
会揍他的还在边关。
不过回去让程若梨写封信,说不准能和他们同甘共苦一遭。
不出他们所料,换上来的舞女彻底惹恼了赵齐远,只见他冲到凭栏边,在许多人愤怒厌烦的目光下暴跳如雷,猴子般上蹿下跳,开始叫嚣:“你们这都什么狗屁!这种烂俗不堪的东西也配叫舞?!都给我滚下去!”
“看什么看?!你们这些庸脂俗粉都该去英——”
刚被裴屿舟把玩在手的酒杯此刻如电一般,凌厉地破开喧嚣,在空中割裂出一道冰冷锋锐的银色残影,直直地嵌进赵齐远大开的口中。
隐约还能听到碎裂的声音。
前一刻还扶着栏杆大吵大嚷的男人捂着嘴倒在了地上,“嗷嗷”乱叫起来。
始终看着赵齐远发疯,兴致缺缺的沈尚业立刻向对面看去。
但被裴屿舟的球杆砸伤后,他的眼睛便有些看不清东西,也无法恢复如初,只隐约瞅见三个男人,其中一个正慵懒地掰着手指,晃着长腿,姿态甚是嚣张。
“这位兄台为何无故伤我朋友?”
绕过哀嚎的赵齐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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