揪着他的头发,若梨愣愣地看着他,下意识问了句:“什么事?”
大抵是怕自己的头发遭殃,裴屿舟先慢悠悠地将它从她手中救出来,“明日我要去醉芳馆。”
“裴屿舟!”
一声怒吼之后,男人被赶下了床。
一块软枕紧跟着砸在他背上。
转过身,裴屿舟似笑非笑地盯着紧闭的帐子里曼妙纤细的背影,双臂环胸,无赖地道:“夫人最美,夫人身段最好,夫人哭起来也是我见犹怜——”
“滚!”
“能娶到梨梨,实是哥哥三生有幸。”
“求梨梨早些给我裴家开枝散叶,绵延香火。”
床上的若梨却不再要他滚了。
四年前裴屿舟从醉芳馆回来,说了好些让她心死的话,他都记得,也在用这种方式,诉说着歉意。
若梨突然有些想哭。
若是没有长公主的那一纸婚约,他们大抵还是会修成正果,可过程会截然不同。
他们可以顺其自然,慢慢意识到彼此的心意,最后欢喜地成亲。
后来裴屿舟到底是没有去书房,他抱着若梨,天南海北,不着边际地说着闲话,偶尔还会蹦出两句荤词,竭尽所能地逗她哄她,直到她入梦。
看了她恬静乖巧的睡颜许久,裴屿舟终是俯首轻吻她的眉心。
梨梨,别再离开了。
在一起的时间不多了。
-
第二日傍晚,去醉芳馆见父亲曾经的副将,如今已是三品大员的秦岭将军前,裴屿舟再三向若梨保证自己绝不拈花惹草。
他走后,丹青忍不住打趣,“若是夫人再不高兴,只怕国公爷真要给你跪下啦。”
抿了抿唇,若梨仍是对他谈事的地方不满意,但也知道若非必要,他不会应下邀请。
父亲曾经的副将,难道父亲的死另有隐情?
因着这一份莫名的猜测和忧虑,若梨晚膳时也没什么胃口,不曾吃多少便在丹颜的陪同下去往祠堂。
那里只供奉着裴屿舟父亲的牌位。
点上香,又跪下磕了三个头后,若梨没有起身,就这样静静地跪坐在蒲团上,看着烛火之下,那尊刻着烫金色字,压抑而肃沉的黑色牌子。
即使与先国公爷的接触不多,但他待她的好至今历历在目。
许是今晚风大,且凉,若梨忍不住抬手摁了摁酸胀的眼角,将那抹泪拭去。
“父亲。”
半晌,她轻启薄唇,唤了一声。
裴行慎在若梨心中便如亲生父亲一般慈爱而伟岸,她一直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 / 共4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