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前,裴屿舟轻吻她红肿的唇,嗓音嘶哑,却有着最深的情意:“我爱你。”
至死不渝。
泪水和着面颊上的水珠一同滑落,坠进二人之间的水面,溅起点点微弱,却恒久的水花。
……
若梨醒来时,裴屿舟已经走了。
带走了她的两大包行李,也拿走了那个掉在一地衣服里的陈旧木盒。
屋中已被收拾妥当,她换上了干净的里衣,床单被褥也都是新的,那处冰冰凉凉的,昏过去之前的疼痛淡了许多。
只是空气中仍有着丝许未散尽的欢愉味道,提醒着她,他们不久前的疯狂。
纵使身子酸乏得动一动便像是要碎,若梨还是支撑着起来,唤了丹颜和丹青伺候她洗漱更衣。
虽然大军已经出城,再无踪迹,但她还是去了城门口。
两个时辰前,便是在那高高的城楼之上,圣上亲自给他们践行,无数百姓在底下旁观见证,场面壮阔而肃沉。
若梨向守城门的侍卫出示过代表身份的腰牌后,他们恭敬地行礼,侧身让到一旁,给她放行。
紧咬牙关,若梨一步一步,忍着不适登上高高的城楼。
扶着城墙,静静地看向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