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若不由得一僵,而前方那颗脑袋也贴了上来,脸埋在她腰间。
房间里只有吹风机的嗡嗡声。
这局面大概维持了三十秒,啪的一声,嗡嗡声戛然而止。
孟璟靠在未婚妻软软的腰间,蹭了蹭,半天不见动静,好奇起来,仰头看看,只见小药瓶子的脸色冷飕飕的,整个一个冰美人。
老婆,你想聊什么,现在聊呀。她依旧维持那个拦腰抱的姿势,语气软软的。
宋若放开。
不能放。某人无赖脸。
宋若将吹风机放回小桌子,动手剥身后的两只爪子,却糟,她越是着忙,越解不开,也许与下午打球打得太卖力了有关,两条胳膊都有些使不上劲儿,而且孟璟像故意和她作对,抱得更紧了,低头看看,她嘟着嘴,负气似的,一脸天真无邪。
宋若干脆放弃抵抗,冷着脸,低头问她,有意思吗?
孟璟把心里盘桓的一句话说出来老婆,我突然来探班是被逼的,受人胁迫,你不要生气。
把责任都推卸到猫身上,意外地觉得轻松。来的路上甚至觉得这猫来得好。
宋若不知内情,理解起来完全是另外一番意思。无非是小娇妻要这抹香鲸带她来,她就来了。她冷静了一下,平心静气地我没有生气,你可以放手了吧。
没有生气,那我更不必放了啊。孟璟又把脸贴回去,挤得自己的脸颊微微变形,还蹭了两蹭。
宋若被她这种不按套路出牌的路数整得完全失了方寸,孟璟,我说你戏过了,你知道为什么吗。
孟璟仰起脸嗯?
眼睛眨巴眨巴,一副求赐教的谦虚模样。
宋若两只手小心地抬上来,不要碰着这鲸鱼,比如现在这样。这里没有任何别人。你不用做戏给人看。可你还是这么乐此不疲,我只能理解为,孟小姐你戏瘾太重。
孟小姐三个字,对于孟璟来说,是有别样的杀伤力的,她扣在未婚妻腰间的两只手下意识松开来,轻轻重复了一次戏瘾太重?
像是问自己,又像是问别人。
宋若松口气,在不远处的椅子上坐下,闭了闭眼,决定从在车上睡觉的事情开始,那天,你做得不对。
抹香鲸歪歪脑袋,做出困惑的样子,哪天?
你该直接把我摇醒的。
现在想起让孟爷爷等了个多小时,她还是愧疚难当。
她说得简单,但她相信抹香鲸能够意会。
孟璟唔了一声,本来微微前倾的身体,靠回后边的椅背,蹙眉问摇醒?怎么能那样对自己的老婆?太粗鲁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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