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照。
他两只手缠成了快递包裹,每只手只露出短短一截指尖,真正能用得上的统共四只指头,但也足够他在平板上做一些笔记。
付沉有把生活中大小事都记录下来的习惯,隔一段时间就能记出厚厚一个日记本,里头汉藏文掺杂,虽然写得歪歪扭扭却也自成一体。
付云送的康复礼物到手后,他十分痛快地连看了三天粉红小猪,随后开始慢慢开发小板子的其他功用。
譬如只用一个指头就能写日记,日记里还能拍下今天和阿云吃了什么去了哪里又收获了一片好看的叶子等等他觉得心动的时刻,还能看书学习,不得不说人类的脑瓜子十分聪明。
他想了想,又打开另外一个文件夹里的电子文档,用藏文补上中午看到的几句话。
正缓慢书写,付云踏碎一地金黄朝他走过来,手里拿着一个厚信封。
余光瞥见他小本子上记得满满的藏文,好奇道:你在写什么?写了这么多。
写今天的日记。付沉眯起眼睛忽悠道。
当然不是日记,上面备考似的写了满满十六条追人的方法。
要追谁,答案显而易见。
付沉可能接触社会不多,显得有些兽类的单纯,有时候表现得很幼稚。
但幼稚不代表他分不清自己的感情是什么类型,这一点超乎了某个人类的想象。
但他不敢表露得太明显,只好在变成雪豹时厚着脸皮亲近人家,狗腿得不似一只高冷的猫科动物。
万一付云不喜欢兽人呢?万一付云不喜欢他,他就真的要被赶走了。
追心上人就如同捕猎,步步深思,如履薄冰,冒着极高的风险堵上未来,还有可能遍体鳞伤。
但就算可能会受伤,也还是要抓捕;就算可能会心痛,也还是要追求,毕竟都是关乎性命的事。
茹毛饮血是他的命,付云也是他的命。
付沉觉得自己是个捕猎小能手,照这般推算也应当是个情场高手。
略微思揣,付沉顿时觉得生活充满了希望。
尽管他现在还是一只只能坐轮椅的废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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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云在他身边坐下,从信封里取出厚厚一叠纸摊开在他腿上:卓玛来信了。
付沉的眼睛顿时放出光彩,一边用两个指头拿起信一边问道:她怎么样了?
挺好的,上回说怀孕,到九月底的时候已经生了;丹朱去拉萨磕长头,顺便在那边找了份工作。
贡布,扎西德勒。
我和丹朱都很想你,我们在拉萨,现在生活好。
我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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