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烁而过的彩光,还有体内的烈酒,文珂感觉自己亢奋得近乎到了疯狂的地步,可是某种程度上来说,这种疯狂又是清醒的。
离婚不是分界线。
今晚才是。
就像是推开了一扇大门。
推开这扇门之前,他仍和他之前那灰暗的、循规蹈矩的人生不可避免地搅合在一起。
但是推开这扇门,他从此如获新生。
他解放了——
这两个字是多么浪漫。
他亲手拆掉那些因为懦弱和逃避而筑建起来的高墙,冲出囚禁自己十年之久的囚牢,看到真切世界,看到天地辽阔,看到麦田中奔向他的少年。
他是一个心中有无边旷野的人啊。
……
文珂贴着韩江阙,毫无章法地蹦跳着。
韩江阙低下头,凑到文珂耳边说:“文珂,你不会跳舞吧。”
“你像是个装了弹簧的长颈鹿——”
韩江阙说到这儿忍不住低低地笑了:“弹来弹去。”
文珂马上不弹了。
他红着脸环住韩江阙的脖颈,要踮起脚才能够到韩江阙的耳边,气喘吁吁地说:“韩江阙,长颈鹿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