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茜率先开口:「我知道你会写,别装了你去写吧。」
苏易严双手环胸,儼然一副老大样,只差没翘起二郎腿,「我也知道你会写,你上去写。」
慕容茜叹了口气,「我们猜拳决定吧。」
——剪刀、石头、布!
慕容茜很光荣的输了,她走到台前唰唰唰地写下答案。
「慕容茜写得很好,这题我们要用……」
慕容茜回到座位时看到苏易严抄在笔记本上的题目,下面有一连串的註解,她皱眉,「你明明就会算。」
「所以呢?」
「又是瞧不起我的眼神。」
「知道就好,转回去。」
慕容茜默然转过头继续认真听讲。
后头的苏易严眼神时不时瞟向正前方,他的眼神没了方才的冷冽,一片温情。
范逸将两人的互动看在眼哩,包括苏易严的小动作。
——有的人将感情藏的深,就连善于观察的人也看不出来。
范逸收回目光,继续思忖学生怠惰这件事。
外公说是从某一届开始的,那么学生怠惰的原因必然不是慕容茜所说的那样。
范逸烦躁地闭上眼睛。
烦、很烦……
如果可以他压根不会去管这事,不过为了不要让外公再拿他爸威胁他,他不得不这么做。
他不能回美国,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等着他去完成。
他睁开双眼,眸光流转,时而深沉时而犀利。
沉羽恆说是外公将他推入火坑,他自己何尝又不是将自己推入火坑?
要不是他坚持回台湾,也不会有后来外公逼他回z大当助教的事发生。
好一个「自作孽不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