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村里的闲言碎语,她经常背着沈家人在兰欣面前说风凉话,什么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哪能呆在娘家吃闲饭,而且还带着一个小拖油瓶。
沈兰欣知道大伙都在背后议论自己,她觉得自己让父母的名声受损,没脸在村里呆下去,就把丹丹交给沈妈照顾,自己去了市里找活干。
所以说,找对象要看人品,就像沈兰欣这样,被人说三道四,就没脸在农村生活了。这农村女人要是坏了名声,一辈子别想着翻身。
那个年代的工厂、商店都是国企,哪有什么私活干。沈兰欣身上带的钱花的所剩无几,才在一个好心大婶的帮助下,去一户条件好的人家当了保姆,给人看孩子。
因为有女儿丹丹,沈兰欣也没有考大学。后来,沈兰欣憋着一股劲埋头干活,过了几年后,她存了点钱,等改革开放以后,自己开始干起了小买卖,还把女儿接了出去,这时生活才有点起色。可是老天不长眼,沈兰欣的好日子没过几年,在女儿十岁的时候,查出患了急性白血病,丹丹最终也没有战胜病魔,很快就被老天带走了。
沈兰欣痛在心头,长日焦虑劳心压抑的那股子劲让她彻底昏了过去。她醒了后,安葬了丹丹,又回到了城里,开始孤身一人生活。她唯一亏欠的就是父母了,要不是双亲都在,她真想就这么跟着女儿去了。
临了,沈爸沈妈走的时候,最放心不下的就是沈兰欣了,一再嘱咐两当哥的要照顾妹妹。
沈兰欣由于心情压抑,还不到五十就患了肝癌,她早已被病情折磨的瘦骨嶙峋。沈兰欣呆呆地注视着头上的点滴,觉得她这辈子太坎坷了,她算是活够了,也活到头了。
在闭眼的那一刻,沈兰欣还在想:这辈子活的真憋屈,下辈子一定要孝顺父母,走正确的路,要是时光能倒流,所有的一切能重新来过多好……
沈兰欣的手里紧紧握着一样东西,依稀闪烁着无人察觉的白光,通过她的身体,渐渐地笼罩住那慢慢散去的意识。沈兰欣拿的是她给生病的女儿求来的银牌,开过光的,女儿走了以后,她留下当个念想,银牌跟了她十几年,一直没有离身。
沈兰欣最后听到的是二哥那焦急的声音:“兰欣,兰欣……”
沈兰欣再次有了意识之后,感到浑身是汗,身上黏黏的,酸软无力,很不舒服,她脑子里又晕又痛,觉得身上像是压了一座大山一样,连翻个身都难。她还想:我怎么这么难受,不是已经死了吗,怎么还头疼,压在身上的到底是什么东西,想动一下都难,难受死了。
沈兰欣艰难地睁开眼睛,看到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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