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个秉烛夜谈。
兰欣回来时,宿舍又住进两个人。一个是东北的大姐,叫张丽,今年都二十八了。她是一个中学的民办教师,看上去说话办事挺利落的一个人,扎着一条又长又粗的黑辫子,眼睛很大,高鼻梁,个子又苗条,也是个美人胚子,就是皮肤有点暗。
还有个是在内蒙某牧区插队多年的知青,叫赵彩虹,今年二十四,未婚,是个清秀睿智的姑娘,她对生活充满热情,下乡的经历没有磨去她对生活的热情,反而让她露出内在的光华,就像被蒙尘的珍珠一样,早晚都有人会发现她的美好。
另一个叫刘云,y省人,今年二十六岁,已经结婚了,只是还没有孩子。她脸上的表情就说不上多好,看上去竟然比张丽显得年龄还大些。兰欣觉得她平日生活一定很压抑,所以才露出愁闷的表情。
几人先后做了一番自我介绍,互相了解了一下。再加上蒋芸芸,五个人足够开个卧谈会了。
张丽谈起她考前的一些辛酸经历:“我把儿子丢给公婆管,每月交给他们五块钱的伙食费。我和丈夫一起学习,因为我们白天上班,没多少时间学习,只能晚上熬夜背书。考文科就得死记硬背,那段时间背得我头都大了,做梦都能蹦出个英语单词,困了就用凉水洗洗脸。别提多难捱了。我和我丈夫互相提问问题,吃饭都讨论历史,哎,现在总算是熬出头了。”
张丽的儿子今年六岁了,跟着她丈夫去住了男生宿舍。
赵彩虹也讲了她可苦读史:“刚从收音机上得知高考的消息时,我高兴坏了。说实话,当时我都激动地流泪了。可是问题也随之而来,他们下乡知青根本没课本,谁下乡还带着课本去啊。内蒙那边教育又落后,我们那牧场根本找不到初高中课本。当时把我给急得,嘴上都上火长泡了。后来我一看不行,就给家里发了封电报,让家人把书给寄到了内蒙。我那时盼星星盼月亮,好歹把书给寄来了。当时我们几个知青就用这一套课本,一起学习,互相帮助,我们拿一把考上了我们三个,不过她能都报考了别的学校。”
赵彩虹的声音里还留着淡淡的遗憾,想来是忘不了一起同甘共苦的日子。
蒋芸芸插话说:“你们怎么这么倒霉?我一个同学,她数学考得不好,总分差她想报考学校的录取分数线几分。因为她是满族人,有额外加分。就因为加了分,她考上了中央民族大学,你们说她多幸运吧。”
☆、63更新
兰欣听蒋芸芸说完她同学的事情,说:“你同学是挺幸运,几分之差就是天地之别。我是和哥哥嫂子一起复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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