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发愁了。
宁卿难得从鸿胪寺的一堆事务中逃出来,到了医馆本想着找林秋禾说说话,却见她一脸的愁容。
他一愣,三言两语地试探了下,林秋禾本就不准备瞒着他,只是有些纠结自己的小心情。这会儿见宁卿是真的关心她,就三言两语把这话给说清楚了。
“其实也是我不够果决,这明明就是最好的办法了,我却碍着心里的想法不愿意办。然而,一想到万一真的出事……”林秋禾摇头,想了想道:“我还是晚上就写了奏章递上去吧。”
宁卿见她还是一脸的不痛快,就笑着坐过去,低声道:“你觉得这办法不好,是因为觉得这是把学子们当犯人看了?”
林秋禾点头,明明他们现在没有任何证据证明某个学子可能会被收买,但是却要防范着他们,最重要的是还牵扯到了家人,这点才是她最难以接受的。
宁卿见状就轻声笑了起来,“那我换个说法,医学院的学子都是为国而努力学习的,若是发生战争他们随时都要上战场。皇上皇恩浩荡在京郊帮他们解决了住房和户籍的问题,甚至保证如果他们在战场上为国捐躯,全家老小都由国家奉养呢?”
林秋禾愣了下,半响没有说话。
宁卿轻轻叹息了一声,伸手过去拉着她的手低声道:“对于那些忠君爱国之人来说,这是真的皇恩浩荡。而且就如同林森所说,这样一来,他们逢年过节就可以跟家人一起团聚了。不然,就如同你之前强硬地要求年假放了一个月一样,学院中依然是有不少的人没办法回去过年的。”
“只有对那些真正心怀不轨的人来说,这才是一道枷锁。”林秋禾低声说,看着宁卿紧握着她手的手忍不住笑了下,“也是我糊涂了,竟然钻了牛角尖。”
宁卿空着的那只手轻轻点了下林秋禾的鼻尖,低声道:“现在好了?”
林秋禾点头,有些不好意思。
宁卿道:“既然如此,那就先写了奏章,等放下了这事儿我们就出京跑马去,可好?”
林秋禾想起之前曾经提过的等到年后跑马的约定,点头道:“那还请晋王殿下帮我研磨,等我写完奏章,就为晋王殿下牵马。”
宁卿摇头,挽起袖子往砚台中倒了些许水,一边研磨一边道:“我可舍不得让你牵马。”
林秋禾把要说的话在脑子中过了一遍,然后就开始打草稿。有着宁卿在旁帮忙,这次奏章写得格外顺利,又仔仔细细的誊写了一遍,确认没有错别字等问题之后,她这才松了一口气。
两人忙碌了一上午,青黛这才提醒他们该用午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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