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晖亭前,单薄裙摆于微风中摇摇曳曳,弱不胜衣。
目光甫一接触到他,声音竟有些哽咽。她道,“奕表哥,不管你相信与否,我不是故意的,也没想到事情会那么严重。待太后娘娘消了火,我自会去慎刑司保下那四名无辜的宫人。至于汤宫人,是我对不起她,你怎么骂我都好。”
贺缄看了她一会儿,徐徐道,“馨宁,你也知要等太后消火才去保那几个宫人,却为何选在风口浪尖派喜鹊告知我媛媛危在旦夕?”
她这是害媛媛呢,还是害他?
为什么重生以后很多事变得不一样?譬如馨宁,前世在嫁给他之前,甚少与媛媛起冲突。而有些事却依旧如故,譬如贺纶和媛媛,总是隔三差五的闹一出,前世也是这样,闹到最后,贺纶终于把她给办了。
现在他望着馨宁,这个在他落魄时方显真心的童年玩伴,不免失望。
馨宁睁大眼睛,樱唇微微颤抖,“奕表哥,你这是何意?难道让我看着汤宫人因我在冰冷的地砖上跪两个时辰吗?你也知道太后的脾气,万一她老人家不管不顾将人先拖下去打死,那时你确定不会怨我?”
“太后娘娘连尚功局的几个宫人都未杖毙,又怎会杀媛媛?”贺缄问。
按说那几个宫人的“罪过”比媛媛大多了。
馨宁哑口无言,原来贺缄若是想与她理论,只需两句话便能堵死她。
她强忍泪意,扬起下颌,摇摇欲坠道,“奕表哥只顾心疼汤宫人受了委屈,可有想过我?她一张嘴便能挑拨的太后娘娘疑心我装病,何其歹毒!哥哥,我此生的依仗唯有太后,她这样岂不是逼我去死?”
“她不这样死的便是她,你不给她留余地,她又如何给你留余地?”
馨宁眼泪一簇而下,哭道,“原来奕表哥已经定了我的罪,我无话可说,是要我给汤宫人下跪吗?其实也不是跪不起,不管怎样,她的身份起码比我阿娘高贵!”
“馨宁!”贺缄音量陡然拔高,“我不准你这样说自己的母亲。”
“我也不要你可怜!”
馨宁推开左右,哭着冲下阶梯,却因为动作过大,一脚踩空,若非贺缄及时出手,此番她定要跌的不成样子。惊吓与羞恼之下,她反手抱着贺缄压抑痛哭。
贺缄僵硬的立在原地,两手下垂,渐渐握成拳。
此刻他依然念着小时候的情分,低声对她道,“馨宁,放开吧,让人看见了多不好。”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这厢他正担心被人发现,那边就真有人发现了,好在发现的人是太嫔娘娘身边的香蕊。因着香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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