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里就该回到这个地方来?”高朗并不死心,缩了缩鼻子又缠着他问。
“什么命不命的,我几时说过?”老刘被他问得不耐烦起来,只朝他挥了挥手,说:“快走快走!我前边还有事情呢!你也该带着你妈回家了!”
“不是,叔,你那天明明说过的……”高朗被他这前后不一的态度弄得越发心慌,总觉得他知道些什么又不肯说。
“我没说过!”老刘不等他说完就打断了他,道:“你快回去吧,晚了不好!回了玄元街,记得给你妈安个好位置!”说着,他又从柜台下面取出了一个红布包,递了过去,说:“香烛你一定没买吧?我都给你备好了,用法都写在纸上,你自己照着做就好了!”
高朗接过布包,粗略地打开瞧了瞧里头的东西——黄纸、香烛、供果,全都备齐了!
“你们这些大学生啊!真的是什么都不懂……”六叔转过身嘟囔,说着就摆弄起架子上那些骨灰盒来,不再理睬高朗了。
高朗见他如此,知道一时半会儿套问不出什么来。
他愣愣地瞧了他一会儿之后,只好抱着骨灰盒悻悻地走了。
他没有告诉六叔,自己为什么突然这么在意这些问题。他也不想告诉六叔,这短短的一个星期,他究竟失去了多少东西!
十多年的打拼,多少个日日夜夜,现在看来,竟像是一场梦。他从高处跌下来,从来没摔得这么惨过!
这种几近粉身碎骨的感觉,让他不由灰心丧气,也突然开始思考——究竟什么是命?
人走背运的时候,脑子是不清醒的。
重大的挫折面前,信仰也会崩塌。
回到玄元街8号,高朗一屁股瘫坐在地上那些明黄色的蒲垫上。
他把骨灰盒放在另一个蒲垫上。如此一来,他一个蒲垫,他妈也一个蒲垫,一人一个,坐在精舍里,黑漆漆的也不开灯。只这么坐着,倒也自在!
那蒲垫上绣着莲花,隐隐地膈着他的屁股,他坐在上面,真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脑子里不由又回想起了早上他离开江州前,欧阳院长打给他的那通电话!
“阿朗,你休息一段时间也好,实验数据的事,我们会再调查。调查期间,你就当是放长假吧,等一切水落石出了,我们会通知你回来上班的!”
欧阳院长是他的老师,也是他进入心理学领域的领路人,一直以来,他都是高朗精神上的父亲,高朗对他既崇拜又信任。
“欧阳老师,我真的不能继续给学生上课吗?”高朗感到绝望。
“高朗,现在不仅仅是学术造假的问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