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侍女可作证,陛下也可作证,傍晚时分,陛下来过东宫。”少傅一挥扇子,恢复常态,“这下,姜某可以自证清白了么?”
撒尚书深意地看他几眼,出人意料一个跳跃问题放马过去:“那么,少傅私下跑去卿月楼卿歌阙房中,是出于何种心思与目的?可是为掩藏什么破绽?”
刑部尚书耍手段,跳跃提问,攻其不备,但没有难到少傅。他自然而然道:“姜某为了阿笙舅舅的冤案,去一趟卿月楼调查,也是分内之事。虽然因此撕毁了刑部封条,那也是事出无奈,而且,姜某是得了太子殿下许可与认同。莫非,堂堂大殷储君在刑部封条面前,也无可奈何?刑部连堂堂大殷储君的脚步也可阻挡?”
“下官不敢。”撒尚书忙低头,“下官并非纠缠于刑部大封。下官在意的是,刑部官差前往花魁房间取证物之前,姜少傅可曾带出什么物件?虽然少傅此举有违刑部律法,但事有轻重缓急,若少傅有自己的缘由,下官也不会当着太子殿下的面,指责少傅有违律法。”
姜冕扇子挥到一半顿住,眼眸深了深,似也是试探:“卿歌阙房中一片狼藉,几无立足之地,撒尚书所指,究竟是何证物?莫非事先,你们刑部未曾将现场全部勘察,就匆匆封锁了准备结案,将大理寺丞常毓捉拿归案,做个替死鬼?”
撒尚书颇能沉住气:“少傅,下官既已将案情进展与你讲了,你还信不过下官么?不知当日少傅前往花魁房中带走了多少首饰。”
姜冕索性扇子一收,指向孙洗马,“孙昭,三支簪头凤拿出来,还给撒尚书。”
孙洗马立即从袖中恭敬取出一片白帕子包裹的三支山寨品,疾走几步,恭敬递到刑部尚书面前。撒正浩接过看了,火眼金睛两眼之后,不愉快道:“姜少傅,你何须欺瞒下官,这等劣品如何是花魁所有?”
姜冕也不悦道:“难道撒尚书没瞧见,花魁房中首饰盒里就是这堆凤钗,我只不过是随手取了几支回来研究。”
撒正浩鼓了鼓胸膛,只好退一步,耐心解释道:“下官当然瞧见了,但,这堆凤钗并非事发现场原本所有!若不信,请问大理寺卿。”
姜冕不解道:“什么意思?”
大理寺卿杜任之品完了好几杯茶,见自己被点名,还是协同政敌,虽然很不情愿,但也无法作伪,便据实道:“花魁一案,由于是率先向大理寺报的案,所以现场物品均在大理寺登记造册,但由于牵扯出大理寺丞涉嫌,大理寺便未来得及将现场物品收归。既然案子被陛下转给了刑部,便由刑部官差去收归,并重新勘察。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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