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见他镇定地抬头看我。
“你是如何杀害金部主事,又将他尸首安置到了何处?”
众人一阵哗然,全部以李元凤为中心,方圆退离了几丈距离。
“殿下可有证据?”郑太师怒容勃发,当庭质问于我。
我走回殿中,对龙椅前山雨欲来的我爹道:“父皇可遣人往户部搜查,尤其注意新动土的地方,兴许就是埋尸之地。”
我爹立即唤人去查。
我再转身回复太师的问题:“户部中,李侍郎只在严尚书一人之下,伪造几可乱真的银票简直便如探囊取物。瞒过尚书,利用金部主事盗用银票模板,重新雕刻,为辨别真伪,他将伪造模板加了月牙形抠痕。盗印大量银票后,李侍郎便要金部主事为他永久保守秘密。盗印银票,是在夜色掩盖下的户部进行,杀人灭口,也在夜色中的户部。若要证据,可派人往李侍郎府中搜查,大量假钞与伪造模板必然就在李侍郎府。若模板未曾毁去,便是李侍郎还打算今后继续盗印银票,究竟是什么用心,就请父皇明察了。”
郑太师一张脸渐渐转白,忽然间便老泪纵横,以头抢地:“陛下,此事若查证属实,请一定按律处决李元凤,勿以老臣为念!老臣绝不姑息这等女婿!”
我爹没说什么。
李元凤终于面上有了些惧怕:“全是殿下推断,可有确凿证据指证于我?金部主事就算失踪遇害,何以见得就是我所为?我府中若搜出假钞模板,何以见得就不是栽赃陷害?太子殿下言之凿凿,彷如一切皆是亲眼所见,莫非开有天眼,将所有人的一举一动都收入了眼底?常毓姜冕都是被栽赃陷害,如何我就不是被陷害?”
我伸出手指:“第一,替换卿歌阙房中凤钗的首饰,出自簪头凤店铺,掌柜叫李二雉,是户部侍郎李元凤的堂弟,有户籍为证。本是同族兄弟,地位却悬殊,那李二雉自然要巴结于你,为你伪造嫁祸姜冕的票据自然极其容易,可令刑部拘捕李二雉,拷问便知。第二,刑部尚书录有同卿歌阙来往密切朝官名单,李侍郎高居其上。同卿歌阙来往频繁的李侍郎,酒后随手附赠银票与花魁,再许以赎身蜜语,却不妨被卿歌阙抓了把柄,不仅看出同号银票有问题,更是逼迫李侍郎与她赎身。据卿月楼姑娘们说,卿歌阙极为爱财,多次用赎身手段敛财。她同常毓的争吵,恐怕也是因赎身之资引起。李侍郎欢场之言,岂会当真,更何况自家夫人乃是当朝太师之女,如何敢将卿歌阙纳入府中。奈何卿歌阙逼迫太紧,更以假钞威胁,李侍郎便起了杀心。谋划一番后,便有了之前所述的整个作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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