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眼泪鼻涕糊了一脸,自她生下来那天起就没有那样狼狈过。被家里佣人放下来后,她看到方若尔的第一眼,竟不是像过去那样抓花她的脸,而是条件反射地想要躲。
她打不过方若尔,就将所有压抑的负面的情绪都发泄在年幼时的方岱岳身上。
开始的时候并没有人知道,可后来不知怎么被方若尔知道,她什么也没说,只是趁着方家大人都不在家的时候,找了个机会直接将陶颖绑了起来,拿出自己手工制作的弓弩,让方岱岳带着她脑袋上的枕头射。
弓弩依然是那把用牙刷、凳子腿做成的,箭矢分三种,第一种只是普通的中性笔芯,第二种是削尖的铅笔,第三种是带有金属尖头的家用飞镖。
三种箭矢规整地摆放成一排,酷刑还没开始,便给陶颖带来一层心理上的压力,自从被吊事件之后,她已经吃不准有什么事是方若尔做不出来的。
方若尔将弓弩递给小她四岁的方岱岳,装上箭只,既不兴奋,也不愤怒,只是用淡然到极致仿佛对待小白鼠一样的平静,“射吧!”
方岱岳既崇拜又害怕地望着若尔,难过弓弩兴奋的翻来覆去的看,不确定地求证:“姐,真的可以射吗?”
方若尔被他问的一愣,不解地反问他:“为什么不能?”
方岱岳那时候小,也不知道这弓弩威力有多大,以为就像自己的玩具枪一样,一听可以对着整天欺负他的大表姐射圆珠笔芯,一点都不客气,抬起弓弩对对着她头上的抱枕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