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他在恍惚间好像又见到了那个眼神,心脏莫名地一阵抽搐。
这是少有的情况,真奇怪!他虽然只有三十三岁,但自十六岁东渡日本学医到现在,他的经验和见识丝毫不比某些年长医生差,比她惨的人,比她伤势严重的情况,他见得太多了,但为什么,就在刚才那一瞬间,他会突然联想到那只狗。
他伸长手指掸掉烟灰,口袋里的手机忽然震动了一下,倒是适时地打断了他奇怪的思路,是一条微信,来自唐安如——上课好无聊啊,你在干嘛啊?同学说新上映的变形金刚很好看,你什么时候带我去啊?
他轻哼了下,回复——好好上课,不许玩手机!放回手机,再把手里的烟蒂熄掉,他心情又轻松起来,变形金刚,呵呵,动画片吧?
转身回楼,他今天任务繁重,还有四台手术等着他,如果临时来紧急患者,到半夜也不是不可能的……对傅宁来说,手术台如战场,在战斗里是不分昼夜的。
其实,手术并没有什么,因为患者一直处在麻醉药物的催眠里,然而当麻醉药效过去后,便是苏醒的、钝重的疼痛。姚一桃清醒后,便感到胳膊和腿的伤口处如有火烙,灼烧得入心入肺,一刻不能喘息,周戈和郭丫只能一遍遍去护士站求止痛剂,一剂量的止痛药只有两个小时的功效,姚一桃昏过去又醒来了,疼得汗珠往下淌,哭都没力气哭,气若游丝,浑身不住地发抖,身上热一阵冷一阵。
然而,护士站在给过两次止痛剂后,就算周戈扬言要砸烂护士站,护士们也不给了:“跟你说多少遍了,止痛剂打多了会影响伤口愈合,如果实在不能忍,我们就叫主治大夫下来,给她加个止痛泵。不过,止痛泵也有撤走的时候,到时候更疼。”
姚一桃对周戈和郭丫摇头:“你们别折腾了,我能忍。”
郭丫看她那副如纸苍白的脸,眼泪又止不住地往上涌,只好背过身去,周戈的拳头攥得很紧,一脸痛悔,不住喃喃自语:“妈的,早知当年老子就不该让那个姓林的王八蛋靠近桃子,就算他俩好上了也给丫搅黄了……”
“哎你说这些有毛线用!”郭丫捶他一拳,“要我说,就该把那个叫什么贺蓝的女人揪来,别以为给钱就行了,咱桃子受的苦还不都是她害的!”
”哎……”发出叹息的是照顾同病房病友的护工大姐,这些天都看在眼里了,不禁插言:“找人家有什么用,你又不能把人家也打一顿,跟人打官司,你也耗不起那个钱和时间,到头来,罪还是你遭!”
郭丫和周戈无奈地抬起头来看,躺在那边病床上的是个七十多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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