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却只能感受到解磊的拳头穿透她的身体,落在韩千重身上。
一下又一下。
应许用尽全身的力气祈祷着:不……不要再打了!解磊,我已经放下了,真的,不爱他也不恨他了,他没有办法再伤害我了,你也不要在意了,一切……都过去了!
没有用,解磊听不到。
应许颤抖着看向江寄白:快拦住解磊!会出人命的!别打他了,他毕竟是我曾经爱过的人,我不想自己变得太丑陋,也不想你们变得丑陋……
不知道是不是听到了她的祈祷,江寄白终于动了,拽住了盛怒的解磊,淡淡地说:“好了,够了。”
韩千重倒在地上,嘴角一抹鲜血,脸上都是血块和乌青,好半天才挣扎着半撑起身体,断断续续地说:“你们不用咒……咒死她……她不可能死了。”
江寄白默然看着她,好一会儿才说:“你觉得她没死就没死,我们没必要和你争论这个,总而言之,过你的日子去吧,应许以后都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了。”
说着,江寄白和解磊上了车,油门轰鸣,绝尘而去。
韩千重却好像忽然被什么注满了力气似的,忽然大叫了起来:“你们胡说!她刚给我寄了明信片!她还活着!”
应许忽然恍然大悟,原来,是那张明信片,她去年在f国旅行时买的。
当时的店家提供定时邮寄服务,所以,她浪漫地想要给韩千重一个惊喜。
只是,谁能预料到,一年后的今天,这张明信片成了她最后一次爱意的表达。
躺在地上的韩千重在怀里摸了摸,掏出了那张明信片。
应许半蹲在他身旁,看着他颤抖的双手,不用看,她几乎能背出上面的字。
上面写的是一首白居易的古诗,只是把“月点波”字换成了“波含月”字,嵌入了韩千重的名字。
松排山面千重翠,波含月心一颗珠。
落款是爱你的应许。
那是她旅行的最后一天,所有的争执和冷漠都被长达一个星期的分别淡化,她满怀思念,满腔柔情地在明信片上写下了她的爱意。
韩千重迎着阳光看了看邮戳,忽然笑了,那笑容落在应许眼里,无端端地生了几分惊悚。
“九月十日,明明是九月十日的邮戳,昨天到的s市,怎么可能在六号死了……”
“一定是故意的,故意让我着急一下。”
他喃喃自语着。
他振作了一下站了起来,抹了抹嘴角的血迹,踉踉跄跄地朝着他的车子走去。
他的手抖得厉害,点火点了好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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