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许久,泽水低声说道:“其实我挺嫉妒你的。”
“为何?”
“他刚开天界的时候,你们明明那么势如水火,而我跟他淡淡相交,虽然说不上哪里好,可比其他人好太多了。”泽水的目光落得很远,凝视着那不断坠落的水瀑,嘲弄说道:“我弄不明白你们是怎么回事,也许冷漠凉薄的人之间自有一番惺惺相惜?后来你叛逃,天界下令让他去追捕你,可是他拒绝了,所有人都搞不懂是为什么。”
这件事倒是她不知道的,而且流为她……不,为薄姬做的那些事情,其实在现在倒是很好想明白。在流剑还未曾生出剑魂的时候,曾经挂在她的墙壁上数千年,朝夕相对,日夜相伴……
“我不想多问,也不愿他为难,我便主动请缨去了凡界截杀你。”泽水说到了这里,唇边的嘲讽意味更浓了,“却原来,我只要伤了你,在他眼里就是错。所以他一声不吭地下了凡界,把冰之沉渊中你的神识给偷了出来,消失了个无影无踪,而对我这个朋友什么交代都没有。”
沉默。
冷凝除了沉默,根本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所以干脆什么都不说了。
她把九天缚神锁地图谱拿出看了起来,繁复完美的模样让她不想挪开目光,可如果一直注视着,心神又会被图谱上的震慑力给碾碎。
这些时日来,她看这个图谱越看越眼熟,只是不知道是不是看得太多的缘故。
不夜,她,还有泽水,三个人都沉默地坐着,浑然不觉光阴流逝似的。而先前还说过与天界共进退的泽水,如今却一点反应都没有了,但她知道那不是怕死,只是觉得没必要了。
期间思召来过两次,见她没有给出确切的答案,忍不住连连叹息。
不夜分.身的样子越来越模糊了,唯有那双狭长清冽的眼睛,还一往如初,凝视着她沉默。她第一次发现一个人的目光中可以藏下那么多东西,他什么都没有说,她却偏偏看懂了。
三日过后,天界彻底败了。
也就在那时,不夜突然站起身来,脸色苍白,目光中复杂交错,有沉郁、有屈辱,还有……悲哀。
冷凝疑惑地皱了皱眉,忍不住随着他站起了身来,问道:“怎么了?”
“我……身为魔尊,”不夜难堪地望着她,艰难地挤出了几个字:“终究愧对魔族子民。”
冷凝来不及深想,就听泽水冷冷嗤笑道:“这还用问吗?至高神不是覆灭三界吗?如今天界败了,他这个棋子自然要回过头去给狂欢中的魔族一个迎头痛击。”他靠在岩石上哈哈大笑起来,声音中是幸灾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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