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觉得自己的耳朵太多余,不想要了,就这么作践它们?嗯?”
莫小西一对上六叔的目光,肩膀上的力道渐渐收紧,像是要把她肩膀捏碎心道:完了,这次肯定脱不过去了!莫小西惊得泪水都不敢流了。
“我们一道扎的耳洞,也不知道咋回事,就小西的发炎了,刚才放学的时候,被王堂的常德启拽了下,差点把耳垂拽豁了呢-----”
莫小西伸手扯扯女生的衣服,阻止她再说下去。可六叔脸色明显变了,他生气了,六叔生气的时候,总是拧着眉毛,眼睛里射出凌厉的光芒。
“你扎这玩意做什么?不学好!”六叔看了眼女生,见她也扎着耳洞,只不过人家的耳洞好好的,哪像小西的这么惨烈。
”赶紧回家吃饭!”六叔突然放开莫小西,径直掉头走了。莫小西松了口气,赶紧跟了上去。
“六叔,你多会回来的?”屁颠屁颠地讨好六叔。
六叔只从鼻子里哼了一声。
“六叔,我都不知道您回来的这么快!”
“你这是嫌弃六叔回来的勤了?”莫少北顿住脚,没好气地问。
“不是,不是,怎么可能,我巴不得六叔天天回来呢,我的意思是------就是----那个书上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也不是-----”莫小西拼命摇手,脑袋也跟拨浪鼓似的摇个不停。这词儿搁在六叔身上貌似不妥----
莫小西回到家,自己找了块干净的布,把耳垂上的浓血擦干净,才忐忑地坐在小饭桌上,食不知味地啃了一个馒头,夹了几筷子菜,便放下筷子。
“吃饱了?”六叔问。
“我吃饱了。”
“不吃了?”六叔又问。
莫小西愣了:“不----不吃了呀!”
“不吃了!回屋,把你耳朵上的东西扯下来!”六叔放下碗筷。
“我不-----”
莫小西的话语刚落,六叔站起来,直接把莫小西拎回了屋里。
“奶奶-----奶奶,你管管六叔啊,他又要打我!”莫小西哀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