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们从街中心往东走的时候,越走心里越忐忑不安,原本被雪覆盖的地面,出现一个个坑洞,仔细一看,都是房顶上的瓦片。直到在一处人家站定。此时浓烟已经渐渐消散,出现在眼前的是一截惨垣断壁。
“这是存义家的房子-----”人群中一个颤巍巍的声音。
“房子都这样了,人-----人还能活么-----”
“哎哟娘哎----头啊,头!头!”突然走在最前面的一个人,像是得了羊羔疯似的,浑身乱颤。往回倒退了两步,一屁股坐在雪地上,指着积肥坑旁的一处,嗓子尖细发直。
有那胆子大的,往他指的方向凑了几步,捂住嘴呕了。
那真的是一颗人头!确切的说,是一颗没有下颌的人头!人头周围有一小片血渍。
“是存义!”人群跟炸了锅似的,胆子小的往后退,胆子大的往前挤。
“报警!赶紧报警!”一个中年男人分开人群,慌里慌张往外走。
“他家里都有什么人?”莫少北突然问道。
“存义跟他大分开过的,家里有媳妇儿和一个儿子!”有人答道。
“存义的儿子应该是被送到姥姥家了,小孩子太皮,老揪huo药捻子,两口子生气给送走了,说卖完这些炮仗,再接回来。”
莫少北走到这些断墙前,突然听到很微弱的shen吟声。示意身后的人不要说话后,耳朵几乎要贴在断墙上。走到最完整的一处墙壁前,脱掉身上的棉袄,冲身后招了招手:“来几个年轻力壮的把砖块和柱子挪开-----下面有人。”
谷庄村十来个青年小伙,立马脱掉了棉袄甩在地上,他们家里人赶紧给捡起来,三孬也走过去把莫少北的抱在怀里。
正所谓人多力量大,十几个人,一块砖一块砖的扔出来,遇到混凝土粘在一块的,几个人抬,不大功夫,便看到了砖底下的那个人。血头血脸。
好在有根粗大的横梁挡在身上,她恰好在两面墙的夹缝中。只是整个人,像是----皮都不见了,那血淋漓的身子,就像是一只被剥皮的兔子。
一个男人从墙头上翻过来,村里人见状,嚷嚷道:“存孝,你咋才来,你兄弟都没了!”
“没了?”男人嘴唇哆嗦着“咋就没了?”
“你看看这房倒屋塌的样子,人还能活下来?你兄弟媳妇啥样,还没扒出来不知道,你兄弟是没了,头都炸飞了。”
男人顺着村里人指的方向,嚎啕大哭。
这时,一个女人又从墙头上勾头往这看:“存孝,存孝,他俩咋样了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3页 / 共6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