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要给你请命,不过都被我父皇压了下来。”
“然而……临行之前,父皇给我的口谕里,终于松口认可你为下任云湖侯了。”
用折扇敲打着掌心,杨鸿轩一挑眉毛,“听你的意思,难不成竟是我父皇会错意了?”
凌湛此时已是面如纸色。
“我……我从不知有此事。”他喃喃说道。
“我与你相识以来,听的最多就是‘我不知道’、‘我不清楚’,诸如此类,数不胜数。”
将手中折扇抵到少年的额前,杨鸿轩脸上带笑,眼中却无笑。
“我记得你虽未弱冠,但也是吃了十来年白饭吧?”
“就算做不到顶天立地,可你到底要装疯卖傻到几时,还是说,你干脆就是真傻?”
额头被折扇的棱角咯的生疼,凌湛手足无措。
在他的记忆里,眼前的这位“鸿轩哥”虽然出身皇家,却从不拿郡王架子,对自己也颇为照顾,是极为亲近的兄长。
可今日他才明白,前面的所有“好”都是有前提的。
前提就是“在老姐面前”。
“你这等做派的王侯子弟我在上京也见的多了。”杨鸿轩的声音越发冷漠,“成日一副懵懂无知的模样,任由爹娘作恶人,得了好处还要赚个好名声,吃了人还要说发慈悲。”
凌湛被他说的浑身发冷,张了张口,却发现无话可反驳。
说什么呢?
说他真的是不知情?
那还不是与杨鸿轩话里的人一模一样?
“我、我这去找我爹问清楚。”他硬撑着不让在眼眶里打转的泪水掉下来,“这、这里面一定是有误会。”